他這主意是否也是徐中嶽和湯懷遠的主意呢?”
楚天舒道:“那個送信的丐幫弟子呢?”
天梧道:“丐幫是用飛鴿傳書,並非派人送信。丐幫訓練的信鴿能飛長途,而且他們在各地分舵也都設有鴿哨,就如驛站一般,比起我們華山派飛鴿傳書,那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玉虛子道:“你懷疑這封信是假的麼?”
楚天舒道:“經過道長法眼鑑定,晚輩不敢懷疑。不過剪大先生的言語前後矛盾,這封信中並無解釋,晚輩可就百思莫解。”
玉虛子道:“因此你想知道剪大先生託丐幫送信之時,曾有什麼交代?”
楚天舒道:“不錯。但可惜丐幫是用飛鴿傳書,即使他當時曾有話交代,我們也不知道。”沉吟半晌,接下去說道:“按常理而論,這祥重大的事情,他是應該派道他的心腹弟子傳他的口信的。”
玉虛子道:“如此說來,莫非你懷疑由剪大先生領銜所發的英雄帖是冒名的。”
楚天舒道:“晚輩正是有此懷疑:信是真的,英雄帖就恐怕是假的了。”
天風道人道:“你不許他臨時改變主意麼?”
楚天舒道:“此等大事,豈同兒戲?縱然萬不得已,改變主意,以剪大先生的身份,亦當有所解釋的!”
玉虛子道:“但若有人膽敢冒他之名,剪大先生又豈能不予揭發?而且他信中也說得很明白,他和飛天神龍是結有樑子,只不過他意欲自行了結而已。他可並沒有否認那張英雄帖是他發的!”
楚天舒道:“道長說得對極。但也正是因此,晚輩更覺得整個事件,迷霧重重。”
玉虛子道:“既然大家都猜不出其中緣故,不如聽天梧道兄先說事實。天梧道兄,剛才你說到貴派掌門出示了剪大先生這封信後,你們業已作出決定,決定不理飛天神龍這件事了。對嗎?”天梧道:“不錯。”玉虛子道:“那麼後來怎樣?”
天梧神色槍然,緩緩說道:“散會之後,我們剛走出前面那個院子,忽所得天權師兄叫道:你,你好!聲音充滿憤激驚駭。我們急忙趕回去看,師兄,他,他已是遭了毒手了。兇手的影子我們都沒見著!”
說至此處,眼睛盯著楚天舒問道:“聽說你曾在齊燕然家中作客,昨天齊燕然是否尚在家中?”
玉虛子吃了一驚,說道:“道兄懷疑兇手是齊燕然麼?”
天梧說道:“齊燕然是天下第一高手,以他這樣的身份,能用卑鄙的手段暗算別人?按說我是不該懷疑他的。但除了他,又有誰能夠在瞬息之間殺了我的師兄?難道我還能夠懷疑兇手是少林寺的方丈和武當派的掌門嗎?”
玉虛子道:“大家都不是外人,我說句老實話,少林寺的方丈有沒有這樣功力我不知道,敝派掌門,只怕是未必有這樣本領。”
楚天舒道:“決不會是齊老前輩!”
天璣道:“楚少俠何所見云然?”
楚天舒道:“齊老前輩並不出門,最少在我離開齊家的時候,他是尚在家中的。我是騎馬來的,我的坐騎雖然不是日行千里的駿馬,輕功好的人,或許可以在短途的賽路中跑得比這匹坐騎快,但從王屋山來到華山,少說也有七八百里路途吧,我不相信在這樣的長途竟跑中,世上有能夠跑得比這匹馬更快的人。”
玉虛子道:“與其胡亂猜測,不如讓我先去向貴派掌門的遺體告別。”
天梧說道:“好。楚少俠,請你不要見外,和我們一起參詳。”當下帶領二人進入一間密室,天權道人的遺體仍然按照他被害時候的情形,平放榻上。只見他臉上有一種極為奇怪的表情,驚駭、悲憤、怪異,合而為一,肌肉雖然已經僵硬,內心的震動則還是可以從遺容上感覺出來。
玉虛子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