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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通常是他在挑燈夜讀,房間裡,本該屬於他的床上,四仰八叉地躺著一個體型龐大的男人,扯呼流口水,睡得各種香甜。最可惡的是,這貨醒來之後還拒不承認自己有扯呼——在提圖斯?卡蒙先生眼裡,提圖斯?卡蒙象徵著高大英俊威武雄壯,行為舉止及其優雅且充滿了紳士風度(?)。

是的,提圖斯?卡蒙先生在大約半個月前得到了在駱佳白的狗窩裡來去自由的權利……第一次當然是艱難的,第二次是勉強的,第三次是順利的,第四次,就變成理所當然了——提圖斯用一個星期的時間完成了這個艱鉅的任務。

雖然男人晚上偶爾會失蹤,但是大部分的情況下,他會在晚餐時間準時出現在駱佳白家的飯桌邊,吃晚飯洗澡,有時候會膩歪一會——這通常在駱佳白的一個巴掌下慘淡結束收場,然後駱佳白,提圖斯看電視,玩會光腦,上上小黃網,或者陪小杰小雯做做功課——這傢伙偶爾還會就小學生的某個知識點一本正經地跟倆個孩子爭論得面紅耳赤,死去活來。

在熱鬧的環境下,駱佳白看了一本又一本的書,做了無數的習題,在考試前一天晚上,他放下了課本,決定不看了。

提圖斯正佔據他的床,趴在床上用光腦玩兒不知道跟誰借來的黃色遊戲。

“我覺得我們是時候有點實際進展了,駱佳白。”提圖斯頭也不抬地說,順手給小黃遊戲裡的巨。乳姑娘上了個乳。夾,那姑娘發出一聲的嚶嚀,駱佳白額角青筋突起,忍無可忍地拔掉了音箱插座。

提圖斯滿臉淡定地插上耳機,繼續道:“說出去人家都不信,一把年紀了還玩柏拉圖,傳出去人家說不定會覺得老子不舉。”

“你就是不舉。”駱佳白麵無表情地說。

“別傻了,少年。”提圖斯完全不生氣,雲淡風輕地啪地一下合上行動式光腦的蓋子,摘下耳機,長手一伸,將駱佳白的右手摁到了自己下面。

於是駱佳白覺得自己“明天要用來考試的”“很重要的”右手被詛咒了。

於是當晚提圖斯睡的地板。

……

事實上,第二天的考試內容讓駱佳白松了一口氣——大部分的題目都是他做過的,完全不懂的只有一兩題,看來題海戰術還是恆久不變的硬道理,駱佳白覺得自己考得還不錯,相比起在考場前各種哀嚎的人來說——

都說了,對比產生美。

“希爾羅希爾普希爾溫希爾米——我整個人都‘希爾’了!英文二十六個字母的組合方式那麼多敢不敢換一個有創意的名字啊!”——這是咆哮黨。

“尼瑪誰能告訴我最後那一題機甲墜落操縱的題到底用的是哪個原理才能讓哪個小A不摔進大西洋啊——為什麼我算來算去他都必死無疑——數學差也是有尊嚴的好嗎親!”——這是痛哭流涕黨。

“不要來跟我對答案,誰對我弄死誰。”——這是逃避現實黨。

“嗯,明年再來,反正我還年輕。”——這是淡定黨。

剩下那些健步如飛如沐春風轉身離去的,自然就是考得不錯的了。

所以說考場是很精彩的地方,通常人們可以在這裡看見人生百態。

在夏天結束的尾聲,暑假,駱佳白接到了初試透過的通知書。同時知道自己被要求收拾行李到深山裡去進行第一步集訓,他收拾行李的時候,提圖斯正蹲在他身邊,嘴裡叼著一根草莓味的冰棒吧唧吧唧地吃,天氣開始轉涼,外面的雨也變得頻繁。中央空呼叫不上了,電風扇將男人的頭髮吹得亂糟糟的。

“你能不能不吧唧嘴?”駱佳白將最後一件衣服塞進箱子裡。

提圖斯將冰棒拽出來,想了想,很認真地問:“駱佳白,你會不會想我?”

於是駱佳白也非常認真地回答:“可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