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好吧,這場招兵買馬的戲果然不是侷限於聖耶魯騎士機甲學院的。
那個瘦小的少年轉過身,讓身後的兩個縣的稍稍高大一些的男生站了出來,指著其中一個古亞裔男生說,“他是張濤,”換了個方向,指著一個擁有古黑人血統,也是他們之中最高的那個男生說,“黑貝。”
黑背?
這孩子不是親生的吧。駱佳白唇角抽了抽,就好像不會有父母給自己的孩子起名叫薩摩耶或者哈士奇一樣的道理……
駱佳白來得早,選擇了上鋪。比塞爾因為體積比較大,估計沒人願意冒著半夜睡著睡著被砸死的風險睡在他下面,所以他非常自覺地選擇下鋪。駱佳白下面是那個亞裔的張濤,而比塞爾的上鋪就是那個瘦小的“今年第一名”。
——好吧,駱佳白就是想不明白這到底有什麼好炫耀可攀比的?
不過是在比較誰比較會背書而已——他以後才不要去做文職,或者秘書那種娘兒們兮兮的工作。
黑背大狼狗住在駱佳白對頭,他的下面是放行李的地方。
在簡單的安頓之後,他們被一個陌生的面孔……應該也同樣是參與考核的人通知,讓他們速度前往操場集合——所謂的操場,只是一片位於教官樓前的水泥空地罷了……當然,對於一整座找不到幾平方米平地的深山來說,這塊地兒稱他為操場也並不算太過分。
當數百名學生全部到齊在操場集合之前,西別爾早已在那裡等候多時,他已經換下了平常的衣服,身上穿的是聯邦普通軍官的深綠色制服,這制服承托出他一種別樣的氣質——至少駱佳白覺得,他不再像剛開始那樣看著那麼和藹可親了。
他的講話很簡單,可以用兩個字來概括:震懾。
“我們有一位讓你們意想不到的人在這裡。也許在若干年後,你們中間有誰或許能僥倖超過他,成為他的上司。但是至少在這個倆個月中,那個人將會是你們最高的將領,你們一切的行為都將以服從他的命令為第一條——你們可以稱呼他為希爾普少將。”
“——我還不是少將,西別爾。”懶洋洋的聲音從西別爾身後搭建得特別高的木質小樓傳來。
人們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去,卻發現什麼也看不見。
只能看見一個身穿白色軍裝的男人站在那裡,而他背對著光源,大家費了吃奶的勁兒,也只是勉強隱約地能看見他的身體輪廓——那是一位極其高大的、身材魁梧並且十分年輕的軍官。
駱佳白覺得他的提醒和某個混蛋是有點像的。
但是這位神秘的軍官卻始終不肯露出臉。
“沒有任何區別,你的授將儀式已經排列在了今年聯邦軍部晚宴的第一步。”西別爾一字一板,十分不帶感情地說。
“喲,我們似乎聽到了了不起的東西。”比塞爾吹了個口哨。
西別爾立刻將頭轉了回來:“知道得太多對你沒好處,沒人教你在將官說話的時候,自動遮蔽一切你不該聽到的東西嗎?比塞爾先生,你將被扣去兩分。”
“扣分?誰能告訴我那是什麼?”不顧駱佳白死勁拉他的衣袖,比塞爾茫然地問。
“愚者不會聽從你的勸告,駱佳白先生,放開他的袖子,當你們站好之後,我將會為你們解說。”
………………駱佳白已經站好了。
在自己的名字被說到的那一刻,他就放開了比塞爾的袖子——臉上擺上了他最拿手的路人甲該有的表情,如果不是他具有東方血統的臉和名字過於般配,人們猛地一回頭看時,可能壓根就不知道在比塞爾前後左右四個人中到底誰才是駱佳白。
“從你們踏進這個營地開始,你們都有一百的底分,根據你所有的表現,我和希爾普少將——”
“都說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