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頭,這一點他也不是不知道。他凝神想了想,才看著眾人,一字一句地說道:“那我們再行一招險棋,如何?”
“你是說,讓亦風亦雨假扮他們?”秦阮昕看著楚君亦臉上的神色,一想便通。
可是,兩個朝夕相處的人,忽然換了別人,誰能看不出。
這一招,實在太過冒險。
玉清聽了,也有些不同意,說道:“生生換下兩個人,怎麼讓他們不發現。阿楚公子,我們現在可容不得差錯,一步走錯,阿昕姑娘冒的險,可全都白費了。”
“我知道。”楚君亦說道,語氣中卻仍然很是堅持。“可是除了這一招,我們別無他法。我想過了,這次失火,這一批守衛中也有五人去了營救,所有人臉上都被煙塵遮蓋,盡是烏黑,什麼長相併不是很分明。
再者,顧騁的手下都是訓練有素的人,沉穩冷靜,像這種有任務在身的時候,他們之間幾乎不會交流。所以,讓亦風亦雨換上他們的衣服,再用炭在臉上抹幾道黑,想要矇混,算不上太難。”
楚君亦的話雖然說得有幾分道理,可是這麼做在玉清看來卻仍是太過冒險,是也只是皺著眉頭,沒有搭話,一旁的南宮辰卻沉聲說道:
“我覺得這樣,也未嘗不可。靜王說的是實情,我觀察過這些親衛,確實如靜王所說,他們之間很少有話,也很少正面交流。況且,如若明日我們動起手來,在司馬慕璃身邊,有兩個我們的人。這樣,對我們也很是有利。”
秦阮昕也點點頭表示同意。楚君亦和南宮辰都贊同的方法,定然也不會錯到哪去。亦風亦雨是朝廷的人,對朝廷的規矩也懂得幾分,讓他們矇混,應也不至於露陷。
況且,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不兵行險招,如何擒得賊王。
“那我們什麼時候動手,天一亮,亦風亦雨的矇混就極易被發現。”
“不能再拖了,兩個時辰後。”
這一夜,所有人都在忐忑和擔憂之中。
兩個時辰的時間,竟像飛梭一般穿過。
此時早已到了夜半子鼠時分。
今日的夜晚,灰暗得有些可怕,寥寥的幾顆星斗晃晃悠悠地掛在天際。連風都平靜了下來,整天逸林的夜晚那麼得靜謐,似乎是暴風雨的前兆。
秦阮昕走到窗子旁,遠遠地朝那群黑衣人中望了一眼。亦風亦雨此時隨著那批黑衣人正在坐地休息。確實如楚君亦所說的,無一人在交耳而談。
到現在,總算是還相安無事著。
秦阮昕抬頭看了看逸林一望無垠的灰暗天空,這會子,原本就寥寥無幾的星星也全都被雲遮住,偶爾才有一兩處淡淡得亮了一下,似乎在偷瞄著這逸林中平靜下的萬般波瀾。
明日,不知道會不會是個好天氣。
一旁的南宮辰和楚君亦走了過來,問道:“怎樣?”
秦阮昕點點頭,說道:“還沒被識破,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再等等。”楚君亦說道。“我們作好準備,若是亦家軍發了暗號,我們便也立馬行動。亦風亦雨去玉清房中拿藥,我們守住這個院落,只要在亦家軍攻破顧騁之前,不要被他們挾持了便可。”
“嗯。”秦阮昕簡單應了聲,點點頭,今晚的夜色濃厚,對於他們的行動來說,很是有利。
只是……
秦阮昕手上使了力,屏氣緊緊地擰起拳頭,背上的痛楚便一絲絲地蔓延開來。
她經得那塊短木一撞,背上的傷並不輕。
可趙旭這兒只有治刀傷的創藥,對她的傷並無太大的作用,是也秦阮昕並沒說出來,免得徒增大家擔心。
但她如今被這傷牽制著,身上更是使不出大勁來,晚上若是打起來,可不要拖了楚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