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夜的驚嚇和奔波,我只覺身心俱疲,沉沉地睡去,彷彿墜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沒有一絲光亮,沒有一點希望。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一縷溫暖的陽光透過樹葉那密密麻麻的縫隙,輕柔地照在我的臉上。我才緩緩地睜開雙眼,抬眼一看,竟已是中午飯的時辰了。我揉了揉眼睛,那雙眼好似被膠水黏住一般沉重,使勁眨巴了幾下,才算是徹底睜開。接著,我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骨頭關節發出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響,彷彿在訴說著這一夜的疲憊。
我起身,使勁清了清嗓子,大聲喊起了大夥,“都醒醒,該起來吃飯啦!”聲音在這不大不小的院子裡迴盪著,帶著幾分急切和催促。不多時,大家都睡眼惺忪地從各自的房間裡走了出來,孩子們更是一副疲憊不堪的模樣,晃晃悠悠地走著,腦袋耷拉著,無精打采地坐在椅子上,那模樣既可笑又讓人心疼。
找店家要了飯菜,大家圍坐在桌前,可精神都還顯得有些萎靡不振。孩子們那小腦袋耷拉著,就像被霜打了的茄子,有氣無力地靠在桌沿上。
當我們坐下來吃飯的時候,自然而然地說起了昨晚那驚心動魄的經過。勤格格首先開了口,“都是你那破歌唱的,不然不會把狼招來!”她嬌嗔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中既有埋怨又帶著幾分玩笑的意味。
我一聽,可不樂意了,“要不是你那烏鴉嘴,狼也不回來,都怪你!”我不甘示弱地反駁道,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
這時,在旁邊收拾桌子的店小二聽見了我們的對話,忍不住插話道:“什麼?你們昨天在這路上遇到了狼?我們這裡從來就沒有過狼!要說土匪倒是有,就是沒有見到過狼,不信你們問問我們老闆!”店小二一臉的難以置信,那表情彷彿在說我們是在故意編造故事。
“呀呵!”我頓時來了氣,這店小二的表情和語氣,好像我們在撒謊似的,我怒目而視地看了看店小二,那眼神彷彿能噴出火來。
就在這時,有個正在吃飯的牛鼻子老道在旁邊自言自語地說道:“天惶惶地惶惶,皇家格格嫁錯郎!到讓主人娶俗娘!”
哎~!這不是說我們嗎?我一下子火冒三丈,噌地一下站了起來,擼起袖子就要衝過去理論。這時劉墉也聽見了,趕忙伸手拉住我,“莫要衝動,莫要惹事。”格格聽了,也是氣得柳眉倒豎,俏臉漲得通紅。
“還是主人有涵養啊!呵呵!”那個老道又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那語氣讓人聽了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劉墉站起身,整了整衣衫,神色從容地走過去深施一禮,“道長請了,請問道長,為何如此說來。非逼著我們動粗不可呢?”劉墉態度恭敬,語氣平和地說道,那模樣頗有幾分君子之風。
那道長抬頭看了看劉墉,問道:“閣下莫不是那諸城逄戈莊劉墉不是?”
“是呀!道長認識在下?”劉墉反問道,眼中帶著一絲疑惑。
“還記得,老君山清虛道長否?”那道長又繼續問道,目光中透著幾分審視。
“當然記得!你是何人?”我迫不及待地插上了嘴,心裡頭滿是好奇和急切。
“貧道,乃嶗山道士,清虛道長的師弟,須彌道長是也。”老道捋了捋鬍鬚,神色自若,那模樣倒是有幾分仙風道骨。
嗨——這牛鼻子老道一口的之乎者也!弄得我煩悶透頂。真想過去給他倆嘴巴子,讓他知道知道厲害。我在一旁咬牙切齒,雙手緊緊地攥成拳頭,強忍住了心中的怒火。
“須彌?這不是僧家法名嗎?”劉墉疑惑地問道,眉頭微微皺起,陷入了思考。
“呵呵是呀!”這老道回覆說,臉上帶著一抹神秘的笑容。於是讓劉墉坐下,開始給劉墉講起了他的來龍去脈。
原來他還真是個和尚,因參加老君山論道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