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了乾隆二十八年春,山西太原府的天空陰霾得就像個鬧脾氣的孩子,彷彿在預示著一場驚天動地的風暴即將呼嘯而來。
我們透過去年來太原府上任路上的暗訪,對太原府官場上的情況已經有了大概的瞭解。太原府這地方,貪腐成風,歷經多位知府前來整治,皆是無功而返。如今劉墉前來任太原知府,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弄出個子醜寅卯來。
劉墉大人身著那身筆挺的官服,威風凜凜地站在太原府府衙大堂,他那目光,堅定得就像兩把利劍,好像能把那些貪腐之人直接戳穿。我和付鈺,像兩個護法似的分立兩側,一臉的嚴肅,彷彿誰欠了我們幾百兩銀子。
“這次來太原,我劉墉非得把那些個貪官汙吏連根拔起,還咱老百姓一個亮堂堂的青天白日!”劉墉大人這聲音,低沉得能把房梁震塌。
我趕緊抱拳應道:“大人放心,劉安定當豁出命去,全力以赴協助大人!”
付鈺也不甘示弱,底氣十足地說道:“沒錯,那些傢伙吃香喝辣的好日子算是到頭了!”
劉墉微微點頭,像個運籌帷幄的大將軍,開始部署行動計劃。
“我早就暗中派人調查了一些官員的行蹤和賬目,發現那個太原縣王縣令和李縣丞嫌疑最大。咱們就先從這倆傢伙下手。”劉墉說道。
“大人,那咱們該咋個行動法?”我瞪大眼睛問道。
劉墉摸著下巴思索片刻,說道:“今晚,付鈺你帶一隊人馬去李縣丞府上,就像一群夜貓子,悄悄地去,可別弄出大動靜。務必仔細,不能放過任何一絲蛛絲馬跡。我和劉安這個愣頭青去李縣令那裡探探虛實。”
“嗻!”我們倆齊聲應道,那聲音,能把屋頂的瓦片震下來幾塊。
夜晚,月黑得像鍋底,風高得能把瘦子吹跑。付鈺帶著一群人,悄悄地來到李縣丞的府邸外。
“兄弟們,都給我小心著點,別弄出聲響,要是壞了事,看我不收拾你們!”付鈺壓低聲音說道。眾人像猴子一樣翻牆而入,府內的家丁睡得正香,被這動靜驚醒,扯著嗓子大聲呼喊:“有賊啦!有賊啦!”
付鈺一聽,氣不打一處來,怒喝道:“瞎嚷嚷啥!我們是奉命前來搜查的,誰敢阻攔,小心腦袋搬家!”
家丁們一聽,頓時被鎮住了,一個個像被霜打的茄子,不敢亂動。
付鈺帶著人在府中一頓亂翻,嘿,你猜怎麼著,終於在書房的暗格中發現了大量金銀財寶和賬本。
“哼,這些寶貝就是他貪汙的鐵證!”付鈺冷笑著,那表情,就像抓住了老鼠的貓。
而另一邊,劉墉帶著我來到了王知縣的府上。這個老狐狸,看到劉墉,心裡一驚,那小心肝都快跳出來了,但仍強裝鎮定,臉上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劉大人,您這深更半夜的到訪,是哪股風把您給吹來了?”
劉墉直視他的眼睛,像看一個小丑似的,說道:“王大人,有人舉報你貪汙受賄,我特地來查證查證。”
王知縣一聽,臉色變得比變色龍還快:“劉大人,這肯定是有人誣陷我,下官我一向清正廉潔,那是出了名的呀!”
劉墉冷冷一笑,笑得讓人毛骨悚然道:“是嗎?那您這府上的奢華擺設,難不成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王知縣結結巴巴地說:“這……這都是下官多年省吃儉用攢下的積蓄。”
就在這時,一名僕人神色慌張地像只沒頭蒼蠅一樣跑來,在王知縣耳邊嘀咕了幾句。這小子頓時面如土色,那臉色,比吃了黃連還苦。
劉墉察覺到不對勁,大聲說道:“大膽奴才,到底何事?不然,本官要了你的腦袋!”
僕人嚇得兩腿一軟,跪倒在地:“稟大人,是您的官兵發現了府裡的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