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一掃方才的低壓。
然而他們還是低估了淳于慶對秦北珩的恨意,不過半盞茶,叫價就已過了一萬八千兩。
劉行知氣的雙手發抖,咬牙切齒:“老了去砍了他!”
半青眼疾手快的抱住他:“世子冷靜,還有機會的,我們的人已經在路上埋伏好了。”
劉行知早知今日是一場硬仗,來時便做了兩手準備,買下人便是最好,若買不下就只能硬搶。
劉行知努力平復著心緒,終究是理智佔了上風,重重的放下刀坐了回去。
場內此時已是鴉雀無聲,都在等著看誰是最後的贏家。
司主見劉行知沒再叫價,便道:“一萬九千兩一次。”
“一萬九千兩兩次。”
淳于慶抬著下巴不屑的瞥了眼西方位,跟他搶人,還嫩了點!
他居高臨下的朝臺上奄奄一息的人看去,隱隱帶著幾分激動。
秦北珩,可算是落到他手裡了!
簽下文書他第一件事便是要毀了那張礙人的臉,一想到那張臉上黥著罪奴二字,他心中就覺暢快不已。
“一萬九千兩三”
“一萬一千。”
姑娘家柔和的聲音打斷了司主,所有人也齊齊望向南方位。
從‘六千兩’後,南方位就一直沒再叫價,都還道鳳儀郡主已經放棄了。
不過若是他們沒有聽錯,方才喊出來的應該是一萬一千?
司主率先回過神來,恭敬的提醒道:“郡主,目前已經叫價到一萬九千兩。”
短暫的寂靜後,南方位的紗簾輕輕掀開,露出女使窈窕的身姿,女使面容姣好,神色沉靜,輕緩道:“一萬一千金。”
在場很多人都認得她,鳳儀郡主身邊的一等女使雲芷姑娘,斷然沒有叫錯價的可能。
可是,一萬一千金?!
瘋了嗎?
不對,瘋了也不是這麼個叫法啊!
若是旁人喊出這個天價,不用司主開口,其他人也會立刻發出質疑,但這人是鳳儀郡主便沒人會去懷疑,因為鳳儀郡主出的起這個價。
鳳儀郡主的父親也就是榮陽長公主的駙馬堪稱富可敵國,據傳聞當年榮陽長公主願意下嫁魏家,就是看中魏家有錢。
但再有錢,也不是這麼揮霍的吧。
死一般的沉寂後,淳于慶站起身一把掀開紗簾吼出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聲:“魏華裳,你瘋了嗎!”
一萬一千金,已足矣買一座城池!
為了一個秦北珩,至於嗎?
然而下一瞬,一道勁風便朝淳于慶迎面而來,他身邊的侍衛察覺到危險飛快將他拉開卻還是晚了一步,一道血印立刻出現在臉側。
淳于慶不敢置信的捂著臉瞪著那把狠狠紮在柱上的匕首,不知是不是氣急了,抖著唇竟好半晌都沒說出話來。
其他所有人也皆震驚不已,但雖然震撼,卻又並不意外,因為這很符合鳳儀郡主的脾性。
迄今為止,據他們所知除了秦北珩以外,沒人能在鳳儀郡主手上佔上風,包括皇子公主,淳于慶就更別提了。
“再罵本郡主,嘴就別要了。”
清冷倨傲的聲音從紗簾中傳來,淳于慶也終於找回了神智,氣的手指發顫:“魏華裳!你敢傷本王!”
“傷了便傷了,表哥想如何?”
傲慢的語氣讓淳于慶失去了最後一絲理智,怒聲朝身邊人吼道:“還愣著作甚!上啊!”
兩間包房幾乎同時有人破簾而出,一場戰鬥隨之而起。
劉行知一直注意著場上的變化,見此頗有些心動。
狗和狗咬起來了,若他能趁機救出阿珩
他心中的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