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這樣的日子還可以過多久,因為劉芒是不會這樣輕易放過我的。現在把可芯也連累了。
在娛樂城,我在可芯工資單上籤了字,她就可以去財務部拿工資了。可芯拿到工資後,仍捨不得走,她回到酒吧,在那兒待了兩三個小時。
我晚上回她那兒時,發現她有點魂不守舍、悶悶不樂。而後突然問我:“洛非,你說一個人可以同時愛兩個人嗎?”
“什麼意思?”我想她一定在娛樂城聽到什麼了,或者是我給葉子送花的事她已經知道了,公司裡已經有不少人知道,傳來傳去就傳到她耳朵了。
“你愛上別人了嗎?”她的眼神閃爍著貓般靈敏的警覺。
“沒有,你是不是在娛樂城聽說什麼了。前一段時間葉子病了,我確實有給葉子送花,但是沒送玫瑰,其實公司裡去看望她的好多人都給她送花,如果你是為這事耿耿於懷,完全沒有必要。”我用肯定的口氣說,說完後自己都感覺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其實你不必把我當回事的,你想要怎樣就怎樣,我都已經習慣了,現在,每天早晨一睜開眼,我的第一感覺就是空虛;站在鏡子前,我不知道對面的那個落寞女人是誰,花天酒地的時候總有人逼著我們強顏歡笑;翻遍密密麻麻的電話本也找不到一個問候的朋友,面對男人的殷勤與關愛我們總是心存懷疑。”她的臉上瀰漫著一股沉重的憂鬱。
或者此刻她只想牽著我的手,踏踏實實地往前走,而我卻想甩開她的手,無所顧及地隨處亂飛。
我們相對無聲,四周的空氣噝噝從耳邊流過,房間顯得異常的寬敞寂靜,充滿陌生感。
她走進浴室,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流水聲音,我劃了一根火柴給自己點上一隻煙,深藍色的火焰閃爍著寂寞的光芒。
煙霧從我的口裡,瀰漫到四周,不一會兒四周都被煙霧籠罩著,我陷在煙霧的屏障裡,並且越陷越深,這種感覺令人安慰。
在煙霧瀰漫裡走來一位女子,她披著淡白色的透明睡衣,淡紅色的花朵在胸前妖豔盛開,微微挺立著。
“我們*好嗎?”她的語氣虛弱但不容置疑。
我看著一張五官不清幻影般的臉,靜靜的,輕輕的,淡淡的湊向我的臉。溼熱的舌頭挑撥我身體中無數細小的慾望,一種真實的質感開始膨脹,我熱烈而虔誠地啃齧著她的全身,她脆弱的臉龐有一種奇怪的難以言傳的美。
淚湧動著絕望般的溫暖,我們像兩個貪婪的孩子,不能抑住心中的渴望,我們探尋著,深入著,就讓我在你的覆蓋下融化吧,哪怕只有短暫的一剎那;淚水和體液一起奔騰流瀉,它將我們淹沒,如果愛只是一種語言,那此刻的我將是多麼的蒼白,多麼的無能為力。
她的舌頭血崩似的滑過我的每一寸肌膚,這種愛使我筋疲力盡。
“我從來就沒有想過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兩個太相近的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她的話語透出了某種失落,某種空洞,“不過,我愛你。”她凝視著我的雙眼,一種濃重的令人懼怕的寂靜像血液一樣滲透了四周,越是相愛無望,身體越是陷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