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殿迴歸於安靜,好久無人說話。
撒拉汗就像一匹被馴服的野馬,把汗水津津的前額,觸在離風的胸前,乖巧得就像一隻羊羔。
“突厥使團,眼下應該還沒走遠!”
離風低下頭來,用臉頰廝磨著撒拉汗的秀髮,又道:“你若是想回去,本宮派人護送你,應該能追趕上突厥使團的。”
“你,不要我了?”
撒拉汗就像被火炭燙著了一樣,猛然從一推離風,從離風懷裡站了起來,怒道:“我雖然敗了,怪我技不如人,但也不是任人隨意拋棄的物件!”
“想哪兒了你?”
望著一臉羞怒的撒拉汗,離風笑道:“本宮的意思,是說你自由了,要是想帶什麼話回去,你儘可找突厥使團的人說。”
“當真?”
撒拉汗不可置信拿起桌上的面紗,一雙美眸望向離風那張令人琢磨不透的臉,又道:“如果殿下真是有心,我可以修書一份,殿下可派出快騎交給我國使團,讓他們回去交給我汗王就可。”
窩草,這女人,甩不掉了?
也好,多一個大美妞在身邊,就等於多一份樂子。
而且,大渭和突厥的邦交關係,說不定還會由此改善。
如此一想,趁著已經戴好了面紗的撒拉汗,爬在桌上寫書信的時候,離風這才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衫,說道:“本宮太子妃已經是有了,但本宮的太子嬪,被皇后娘娘一怒之下降為良媛,那麼,本宮可以讓皇后娘娘降下懿旨,封你為太子嬪如何?”
“當真?”
原本還有小情緒的撒拉汗,一下子就差點蹦起來,美眸明亮地望向離風,歡喜道:“皇后娘娘她,真能答應你的請求?”
離風撇撇嘴,道:“若是她不答應,那她就欠本宮一個太子嬪,就看她拿誰來頂這個名缺,相信她是個聰明人。”
對撒拉汗來說,自己的臉已經被這個男人看了,而且她還成為這個男人的女人,至於誰來冊封她,都已經無關緊要了。
“好了!”
離風目光,投向撒拉汗手裡已經寫好了的信,說道:“把它交給本宮,保證會送到突厥使團的手裡,相信你的汗王會高興的。”
離風壓根就沒想著看信上所寫的內容,就是看,那些蚯蚓爬行一樣的文字,他也看不懂啊!
從撒拉汗手裡接過信來,離風直接出了門,喚來滿臉毛大叔,把信遞給他後,低聲交代幾句就帶了幾名錦衣衛奔向宮裡。
此時的坤寧宮,蘇緹坐臥難安。
“啟稟皇后娘娘!”
太監進來後躬身稟道:“太子殿下求見!”
蘇緹心中陡然一驚,正思忖著見與不見時,離風已經大踏步走了進來。
“兒臣,見過母后!”
離風在離蘇緹三步遠的地方站定,潦草一禮。
“你……”
一陣緊張之下,蘇緹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生怕這個混蛋的鹹豬手伸過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可蘇緹,不止被離風這條蛇纏咬過一回。
別說草繩了,就是映在牆上的一隻弓影,也足以讓蘇緹心頭狂跳一陣。
那場面,足以嚇掉她的魂魄,但又讓她心跳加速。
“你,有事?”
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的蘇緹,終於指著離風,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來。
“兒臣想起母后前幾天來東宮時的指示,特來向母后回稟!”
離風似笑非笑,目光平靜地望向蘇緹那張俏臉。
迎著離風能看穿人肺腑的目光,蘇緹穩了穩神,拿出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淡淡說道:“太子這是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