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賓主盡歡而散的吧?如今,實在也不必如此,見面只做不識?若當真如此,實在也太傷我的心了。”
說是傷心,他臉上倒是唱作俱佳的露出了幾分痛心疾首的神色,偷眼覷著慕初晴果然露出了幾分不好意思,他便笑道:“說起來慕小姐,我當時就在想,怎麼看你也不像蕾絲邊,這不是?你當初倒好,拍拍屁股就走,我可是被人恥笑到了現在,面子都給你扒下來在地上踩了。我這個‘受害者’都沒有瞧見你就要跑呢,你倒是不敢見我了?”
說起蕾絲邊這事兒,慕初晴倒是想起了當時跟美國同學陳蓓合演的一場戲。
薄懷不提,她還真把這事兒忘到了九霄雲外。
實際上確實是這樣。
當初自己拒絕了薄懷的求婚,後來直接辭職走人,自己倒是沒事,不過對他來說,這種拒絕,的確是足以讓他作為一個大總裁,顏面掃地了吧。
何況,今兒個自己妹妹確確實實也是多得他照顧,自己說兩句感謝的話,也是應該的。
一念及此,她便笑了一笑:“薄總這話實在是羞煞我了。唉,當初我也實在是沒法子,薄總大人有大量,就別跟我這小女子一般見識了。”
薄懷似笑非笑:“我要是跟你計較,你妹妹今兒個落在我手上,還能得著好兒?今兒個完璧歸趙,也算是一樁趣事了。”他瞅了一眼在王恂懷裡安睡的,臉上亂糟糟一片又是眼淚又是鼻涕的燕桐,眸光微微一深,似是露出了幾分憐惜意味,旋即又嚮慕初晴招了招手說道,“慕小姐,來,我跟你說說,我跟令妹今兒個的巧遇是怎麼回事吧。”
瞧著慕初晴猶豫,他便笑了笑,解釋道:“有些話,事關女孩家的**,給外男聽了到底不便,不是麼?”
慕初晴聽他說的有理,瞧著他指的位置在王恂的視野範圍之內,她稍稍踟躕片刻,便也按照他的意思,走了過去。
王恂雖想阻攔,但這會兒瞧著她意志甚堅,再加上懷裡的燕桐跟八爪魚一樣的扒著他不肯放,他又不好對一個醉酒的女人動粗,無奈,便只好由著她,但眼光,卻並未有片刻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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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初晴和薄懷在角落裡一站,薄懷有意無意的為她擋住了凜冽的北風,輕輕笑了笑,將手搭在她旁邊的牆壁上,斜斜一靠,這會兒王恂的視角瞧不見他的動作,他的眼神就略略放肆了起來,上下打量慕初晴的神態裡,有了幾分輕狎的意味:“肚子大起來了啊……”他忽然彎唇一笑,“我倒是很好奇,到時候生下來的,不知道會是隻小畜生呢,還是個小嬰兒?”
慕初晴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她胸中憤怒,這一刻幾乎激烈的讓她想揮拳在面前的那張俊臉上頭抽上一拳。
不管他是如何知道她肚子裡孩子的情況,她無法容忍的只有一條,那就是任何一個人,用這樣的口吻,侮辱她的孩子。
不管他和她有過任何恩怨,或者和孩子的父親有過何種交集,以這樣的口吻說一個孩子,到底有沒有太過分?
她那樣激烈的性子,當下雖然深深一口氣沒有真的一拳頭抽過去………實際上倒是擔心自己打不過對方,畢竟男女體力有別,所以她當下轉頭就走。
薄懷沒料到她竟是這種反應,他慌忙拉住了她的衣袖,討饒道:“好了好了,初晴,別惱我了。我這不是……想多了麼。不過初晴,你一定不知道,你的枕邊人,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吧?你也不知道,你要為這個孩子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吧?”
他的聲音低沉而優雅,猶如大提琴的音色。
但慕初晴旋即回頭,眼中燃燒著的,卻是憤怒的火焰。
她壓低了嗓子………不想王恂知道她和這個男人在爭吵,本能的,她不想讓他們在這裡大打出手,但她說的話,一絲兒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