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薄總,我和外子的事情,不必你操心。外子一直對我很好。我想在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比他對我更好了。至於孩子,每個做母親的,但凡是有點兒人性的,都會做出我這樣的選擇的,不用你來在我們之間挑撥離間……”
薄懷愣了一下,咬牙問她:“付出性命你也在所不惜?”
“我未必會死。就算我真的會死,那麼至少,我死的很值得。”慕初晴昂首冷笑道。
薄懷皺起了眉頭,半響不可思議的搖頭苦笑:“簡直就是……執迷不悟!你是被他洗腦了麼?醒醒啊,你不是最講究成本講究利益精於計算的麼?這樣的你,難道會算不出來,你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會有別的人佔了你的房子睡你的老公打你的孩子,到時候,你拼了命又有什麼意思?等成了鬼魂,難道你還能繼續陪著他們不成?”
慕初晴只是冷笑不語。
男人永遠不會明白的,作為母親,能夠為自己肚子裡血脈相連的孩子付出什麼。
薄懷見他原本以為是殺手鐧的招數無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初晴,別怪我沒告訴你,現在h市裡頭,是非多的很。其中有不少,就是衝著王恂他們兄弟兩個來的。他們兩個的身份,註定了他們必須得捲入那些複雜的糾紛之中不得脫身。何況那些事情,本就是積年的舊案,就是衝著他們來的。那個漩渦,會暗暗吞噬無數的性命,你便是不為自己著想,難道也不為你身邊的人想一想?你想想燕桐,想想……你重視的這個孩子。再說,記住一件事,那就是,你不止只有他這麼一個選擇。”說到最後,別的選擇這句話,他格外露出了幾分深情款款的神色。
慕初晴睨了他一眼。
她這會兒,似乎明白了一點兒薄懷的用意。
這個男人,盯著她不是一天兩天了。
有些事情,她身在局中,無法撥開迷霧將執棋之人的想法看的一清二楚。
但如果薄懷真的身在局外,那麼他也沒理由對這些事情知道的這樣清楚明白。他更沒有這個身份,來這裡勸他們分開。
薄懷,怕也是這一局巨大棋盤的盤中人。
但他絕對不是那個執棋者,怕也不過是個馬前卒。
分開?和王恂分開?
她做不到了的。
不光光是為了孩子,而是為了他們之間重重的謎團,為了她失去的記憶,為了這些時日的歡愉。
接著她就陷入了沉思:我到底有什麼這麼重要的呢?重要到,薄懷今天不管不顧的,也要特意來見我一趟,說這些挑撥離間的廢話?
……她隱隱約約忽然有了感覺,或許自己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生父,和自己的血統。
王恂說過,自己肚子裡的這個孩子,是百年以來龍屬唯一的血脈,而自己的母親那邊絕對沒有任何特殊的,那麼種種特殊,就只能是來自於父系的血脈了。
不過慕初晴這會兒沒有想到,她對薄懷來說,並不只是“能生養”這麼簡單,更重要的是,她身上的氣味太過分香甜,香甜到即使是摻雜了男人的氣味,卻還是讓薄懷無法忽略,無法放棄,就像今天這樣。
那種從血液裡散發出來的香味,對薄懷來說,是一種比罌粟更致命的誘惑。
但慕初晴這會兒是懵然不知的。
她雖已經想了這麼多,但實際上不過是轉瞬須臾,旋即她抬頭看了一眼薄懷,幽幽問道:“你也是異能者?”
這個答案,她已經隱隱約約猜到了。
薄懷瞳孔一縮,卻還是沒有否認,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