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對愛人的輕輕啃咬,這種咬法,就是餓急的人,瞧見了豬蹄的時候,那種食指大動,恨不得一口就咬下一塊肉來的那種吃法!
王恂忍不住的苦笑起來:這……難道說,自己這些時日的“堅壁清野”,果然已經把她餓到,違揹人類的習性,連他都想直接啃一口咬下肚了?
再這麼發展下去,會不會,自己某一天白天醒來,就發現自己已經被她拿一把刀,剁吧剁吧的放進鍋子裡給煮了?
愛你愛到吃掉你……
王恂陡然覺得脖子後頭一陣惡寒,他自己卻沒意識到,他俊秀的右頰上,印著一個深深的牙印血痕,看上去是得有多好笑!
以至於慕初晴神色古怪的瞪著他看了好一會,等到心裡頭的愧疚消散之後,居然指著他“哈哈哈”的好一頓笑。
那叫一個前仰後附,那叫一個拍桌子拍窗的得意啊!
王恂伸手捂住了他自己的右臉。
他這會兒委屈了起來:就算我裝睡,也不用這樣懲罰我吧?
慕初晴這個沒良心的始作俑者笑了個夠,又被他這會兒閃閃爍爍的眼神給弄的又笑了好一會,直弄的自己胃疼起來,這才擦了擦笑出來的淚花,咳嗽了一聲嚴肅的說道:“我說親愛的,我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我會這麼餓,想到你也是知道為什麼的,對不對?”
王恂慢吞吞的嘆了一口氣。
他撫了撫額頭:說實話,有個聰明的老婆,真真才是倒黴。
要是有個傻老婆,說啥信啥,那隨便哄哄,說兩句“我愛你”糊弄過去也就算了。
但偏偏自己找了的,卻實在是個聰明人。反正自己從情緒到動作,都瞞不過她,那索性,還不如對她交底來的快一點兒。
他低了頭,眼光沉靜的落在了她的肚子上:“是,兜兜他餓了。”
慕初晴“唔”了一聲,她下一個問題,才是重點。
而這個問題,卻讓王恂很難回答:“那麼你告訴我,以前你們都是怎麼處理這種情況的?我現在終於明白,你當初為什麼要我墮胎了。這樣的孩子,的確很難養啊。”
她以為會有答案,但王恂一瞬間變得沉痛而沉默的眼神,卻讓她驟然明白了過來。
她幾乎也是駭然失色:“你是說,沒有先例?如果不是你們種族之內的孕育,沒有這樣的先例?也就是說,我這樣的懷孕,是第一次?或許,也是唯一的一次?”
王恂深深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他慢吞吞的說道:“實際上,這也是我們這一族這百年以來,唯一的一個新生兒。慕慕……你知道這代表著什麼麼?”
慕初晴尚未從自己得到訊息的震撼之中回過神來:她何以能夠例外?她究竟因何而例外?而她,又何德何能,能夠得此例外!
這種特例,在這個時候,實在說不出是福是禍,也說不出,到底是緣是劫。
沒有先例,也就說明在這種餓感上,沒有人能給她答覆,但同樣的,沒有先例,也就意味著無數的可能性。
所以她這會兒只是條件反射的回了一句:“代表了什麼?”
王恂的目光幽幽的落在了她的肚子上:“代表著,你肚子裡的這個,就是我們這一族,不斷根的,唯一的希望了。”
這也就意味著,他們之間,有了無數的籌碼,可以跟他的家人隨意談判。只要有兜兜在手,要什麼有什麼………到時候別說是人世間的財富了,世間珍奇,唾手可得!甚至想要廣增壽算,也不過一句話動動嘴皮子的事兒。
這個孩子,就是一張王牌!
慕初晴的眼光也震驚的落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她忽然緊緊抱著了自己的肚子,一臉怒意的看著王恂:“我告訴你,別想把他從我手裡奪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