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書的車不群,還真是個火爆性子。
群臣為此鴉雀無聲,只有這個新上任的兵部尚書站了起來,怒氣沖天地斥道:“國之邦交,見了我大渭皇帝,你等為何不跪?”
是啊?
為何不跪?
這可是邦交大禮,沒人敢說不懂。
“欺人太甚!”
新任戶部尚書的張一默,也從文臣一列的桌後站起,指著站著正待入座的外邦使團的皇子和國師們厲聲斥道:“難道你們吐蕃、元蒙、女真和突厥四國,都是沒有教化的愚鈍之民?國之邦交,面聖不禮,與牛羊有何兩樣?”
這老小子,一張口就罵對方是不知禮儀的畜生。
也是這一罵,身為輔國大臣的蘇嵩嵐,到底也是臉上掛不住了。
蘇嵩嵐面上一尬,拱手抱拳,目光看向外邦使團一行,緩緩說道:“邦交之禮,理應向我聖上跪禮,而諸位站立不跪,不知是何道理?”
這首輔大臣一發話,群臣也就嚷嚷不斷。
“站著覲見我聖上,就是對我大渭皇帝不敬,異邦小國膽敢蔑視我泱泱大渭?”
杜仁山也是一番斥責,激動得滿臉通紅。
這私下串通好了改變擂臺比武規矩,是蘇嵩嵐的主意,但沒說要改覲見大渭皇帝時的邦交國禮。
這一番操作,真讓蘇嵩嵐尷尬萬分。
但作為輔國大臣,不得不站出來質問一番。
不料,蘇嵩嵐和杜仁山的話剛一落,吐蕃國師喀巴加站了出來,神情傲慢地把目光投向大渭皇帝身邊的離風,輕蔑說道:“要行跪禮不難,那得在擂臺上贏了我吐蕃土松贊王子再說。”
“沒錯!”
喀巴加的話剛落,元蒙國師赫罕也站了出來,傲慢地把目光投向蘇嵩嵐,道:“等貴國太子打贏了擂臺賽,鄙人和魯圖巴世子再向大渭皇帝跪禮也不遲!”
“就是,那就先讓貴國太子擂臺比武打贏再說!”
“我突厥勇士,只向王者下跪。”
女真,突厥的國師,一起站了出來,表示只有離風在此屆比武中贏了,他們才會向大渭皇帝下跪行禮。
這一且,都擺明了大渭已經沒有在擂臺比武中能夠得勝的可戰之人。
修改比武規矩,這一招,太毒辣了。
也就是這一招,就能讓眼下搖搖欲墜的大渭帝國,在一場擂臺比武中轟然倒塌。
到那時候,誰能出來收拾殘局,誰就是以後掌握大渭帝國話語權的人。
而這一切,都是明擺著的。
太子離風,或死、或殘,都將退出皇家的順序繼承人序列。
那時候,就有人名正言順地扶三皇子離陌上位。
面對外邦使團眾口一詞的說法,大渭皇帝胸口又劇烈起伏不定,呼吸也隨即就粗重起來。
離風俯下身子,伸出一隻手按在皇帝老子的胸口輕輕揉著,輕聲問道:“父皇,如此可是好一些?”
大渭皇帝微微點頭,表示這樣好了一些。
“請父皇放心!”
見到皇帝老子的情緒稍加穩定,離風輕聲又道:“一群化外蠻子,我大渭不足為慮,待兒臣將他們打得滿地找牙時,再追究這些蠻子的失禮之罪!”
迎著離風殺機四射的目光,大渭皇帝眼裡也是星芒畢現,吃力地說道:“你,記住,當仁則仁,當殺時,絕……絕不能……手軟……”
吃力地說完一句話,大渭皇帝把目光投向蘇嵩嵐,那冷得刺骨的眼神,好像在對蘇嵩嵐說“我還沒死呢!”
離風緩緩直起腰來,目光平靜望向眼前的外邦使團一行,大手一揮,朗聲說道:“有請外邦使團就座入席。”
誰也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