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真烈!
離風瞅中的女人,豈能就讓她香消玉殞?
“公主……”
就在撒拉汗一頭撞向柱子的時候,突厥使團成員們,大驚失色之下,一起驚得喊叫起來。
就在撒拉汗的腦袋,離柱子不及一寸的時候,突然覺得一股勁道把她的腦袋和堅硬的柱子阻隔起來。
沒人看得見離風是如何攔住撒拉汗的?
但看到離風的一隻手掌,已經按著撒拉汗的腦袋,貼著柱子隔擋了這腦漿迸濺的一場慘劇。
這一幕,快,太快了!
“想死?”
離風似笑非笑,半眯著眼睛又道:“本宮答應讓你自盡了?”
“你……”
被大渭太子按住腦袋的撒拉汗,羞憤交加地吼道:“放開我,讓我去死!”
“死?”
離風嘴角一擰,輕蔑道:“就是死,那也得本宮應允才行。”
撒拉汗撲閃著一對彎彎的睫毛,眸子裡溢著淚花,倔強道:“士可殺不可辱!”
“哈哈!”
離風怪笑一聲,把臉往前一湊,幾乎是鼻尖對著鼻尖,緩緩說道:“一個女人家,算哪門子士?”
“就算你是個士,那又怎樣?”
“你不是看到了嗎?突厥國師,所謂計程車,不照樣被本宮閹了當太監?”
殺人誅心!
這一心尋死,還死不了!
撒拉汗眸子裡閃過一絲恐懼,驚道:“那你,到底想幹什麼?”
“想幹什麼?”
離風一把扳過撒拉汗的肩頭,讓這個美麗動人,又桀驁不馴的女人面對著他,淡淡又道:“如此背信棄義,毫無人格的兩腳畜生,也配在我父皇面前張牙舞爪,本宮沒當場砍了納曼的腦袋,就已經給你的汗王給足了臉面!”
“本來,本宮並沒打算讓突厥割地納貢,只是讓你留在大渭而已!”
“但現在,你們屢次違背本宮旨意,絲毫不把盟約放在眼裡,把父皇的顏面,大渭的國體放在眼裡,你們,必須得到懲罰!”
“是你們的厚顏無恥,逼本宮改變主意,突厥照樣得割地納貢給我大渭。”
“本宮不就是看了你的臉嗎?現在,本宮給你兩條路走;一,留在東宮殿,從現在起,除了本宮,保證沒有另外的男人會看到你的臉;二,入娼籍犒勞大渭戍邊將士;二選一,如果還是一意孤行,突厥使團剩下的八十七人,盡數給我大渭當太監刷尿桶。”
此言一出,撒拉汗直覺一陣天旋地轉。
她真後悔,後悔不該在鴻臚寺聽信讒言,答應別人修改此屆比武條件。
和往屆一樣,派出一名武士比武,無論輸贏,也不至於淪落到如此境地。
現眼下,充為官妓,那是萬不可選的。
再找機會尋死,更會牽連到使團成員被閹割成太監,為大渭後宮的大小女人們刷尿桶,這將是突厥國有史以來沒有過的恥辱。
只有一條路可選,那就是留在東宮殿,給這個魔鬼一樣的太子使喚。
“我……”
撒拉汗緊咬嘴唇,從牙縫裡蹦出幾個字——“就留下來好了”。
說完,撒拉汗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看到戴著面紗昏了過去的撒拉汗,離風向明月一努嘴,道:“帶幾個廠公,把突厥公主送回東宮。”
此言一出,蘇白夢和玥珏二人,不約而同地望向離風。
而且,二人的眼神,充滿了疑問。
處置了撒拉汗,離風又把目光投向蘇嵩嵐,冷聲說道:“割地的事,至於如何交接?內閣看著去辦,但友邦向帝國納貢的事,得由本宮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