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風心裡,得意一陣,又恐懼一番。
不覺間,就到了一條山谷。
“在沒有和滿臉毛大叔匯合前,絕不能洩露自己的太子身份。”
“記住了,絕不能!”
離風自言自語,一隻手捂著胸口,鄭重地對自己又是一番叮嚀。
前面出現一片樹林,離風策馬疾馳!
不料,就在一轉彎處,馬蹄聲驚起兩頭覓食的鹿。
受驚的鹿一怔,隨即就分頭狂奔,轉眼間就消失不見。
“嗖……”
於此同時,一支雁翎箭,帶著尖銳的破空之聲,擦著離風的耳根,射入方才鹿驚之處的地上抖動不已,那箭深入泥土,只露著箭尾的雁翎。
“呔!”
沒等驚魂未定的離風回頭,
一聲怒氣沖天的嬌喝隨風而至,“可惡,驚了本姑娘的獵物,你活膩了?”
叫罵聲還沒落地,一匹毛色純白的健馬就疾馳而來。
“啪!”
一支長鞭,就像一條烏梢蛇一樣,向著離風的腦袋就抽捲了過來!
聞著破空的鞭響,離風本能地揮手一擋,手背上就像被炭火燙著了一樣。
“啊……”
鑽心的吃疼,讓離風差點一頭栽下馬背。
這騎馬的本領本來就差,談不上任何的馬上功夫,只是能在馬背上坐穩而已。
這一鞭抽來,他如何躲閃得了?
“瞎眼了?”
緊接著,白馬上披著一條大紅斗篷的身影,就像一團火一樣燃著,轉眼間到離風跟前,“哪裡來的野鬼,膽敢擅闖本姑娘狩獵的地方?”
窩草!
是隻母老虎?
幸好,不是設伏截殺他來的殺手!
白馬上是一個英氣十足,長相冷豔驚人的女子。
女子一手拽著馬韁,另一隻握著一支硬弓的手指向離風,“什麼人?”
“趕路人?”
見是女人,而且還是漂亮女人,離風鬆了口氣,甩著那隻捱了一鞭子的手,倒吸著涼氣說道:“天下人走天下路,你管得著嗎?”
“還敢頂嘴?”
白馬上的女人,鬆開馬韁後,又掄起那根烏梢蛇一樣的長鞭,兜頭就向離風的腦袋抽了下來。
窩草!
真倒黴,如何就遇上這麼一個不講理的混蛋女人?
眼看著女人手裡的鞭子抽了過來,離風本能的雙手抱住了腦袋。
奇怪!
沒聽到破空的鞭響?
也沒有那種火辣辣的刺疼感傳來!
“哈哈哈……”
鞭子沒有抽下來,只是在離風的頭頂虛晃了一下而已。
禁閉著雙眼等著挨抽的離風,又聽到狂笑過後的女人,滿是譏笑地說道:“看你那慫包樣!”
慫包樣?
去你媽的!
難道老子不抱著腦袋,還要仰著臉迎上來讓你抽不成?
老子只是落魄,但不傻!
離風心裡叫罵一陣,然後緩緩睜開眼睛,從抱著腦袋的胳膊肘下面偷瞥過去。
噠噠噠……
又是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視線所及之處,又有幾匹毛色各異的健馬,順著山谷向這邊疾馳而來!
“小姐,等等奴婢們……”
一,二,三,四……
總共八匹健馬!
八個一身勁裝的年輕女子,轉眼間就來到白馬後面。
“小姐,這是何人?”
領頭的一個女子,一臉狐疑地看向狼狽不堪的離風,向白馬上的女子詢問離風的來歷。
“一個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