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目光與蘇緹的一雙美眸再次相撞,讓離風的呼吸都跟著急促起來。
“我救了你的命,你是來報答我的嗎?”
聽見這話,蘇緹雪白的貝齒咬著嘴唇,心頭頓時亂了方寸。
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蘇緹眉頭一挑,低聲罵的道:“離風,你卑鄙!”
“我還很無恥!”
離風語氣,有些得意。
望了蘇緹片刻,離風又道:“我又不指望你愛上我,既然橫豎得不到你的心,那麼,只有想著得到你的人就足夠了。”
說著,離風一把抓住蘇緹一隻白皙又修長的手。
此言一出,蘇緹的頭“嗡”一下就大了。
這混賬東西,什麼話都敢說出口。
而且,他不但能說出來,還能向她動手。
當一個男人流氓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別指望世俗禮法對他能有什麼約束力。
更何況,這個男人的身份本身就能超越太多世俗禮法。
失去了反抗能力的蘇緹近乎絕望。
出於女子的本能,她能感受到眼前的男人逐漸加重的呼吸聲中,還帶上了一種殘暴的獸性。
那是最原始的來自雄性生物本能的衝動。
就像春天的黑夜裡,坤寧宮屋脊上整夜嘶吼的夜貓。
她害怕了。
真的害怕了。
而就在這千鈞一髮的節骨眼上,門外,突然傳來一聲聲悽慘到極點的哭嚎聲。
“你們讓我進去,我要面見母后,面見太子!”
,!
窩草!
怎麼是離陌的聲音?
這蠢貨,如何跑來東宮殿?
而且,這蠢貨在東宮殿的侍衛面前,居然連自稱“本殿下”的底氣都沒有了!
這一聲突如其來,且悽慘到了極點的哭嚎,徹底毀了習政殿裡曖昧的氛圍。
離風拉著蘇緹的手,眼神裡殺機驟起,他現在恨不能立刻讓那些錦衣衛們把離陌這個草包給剁了。
而蘇緹,此刻竟有些感激離陌的突然出現。
要不然,自己這多年的完璧之身,說不好就真的要被破在離風頭野獸的手上。
“讓他進來!”
蘇緹猛然一清醒,拼足了渾身力氣喊叫一聲。
說完,蘇緹目光看向與她鼻尖碰著鼻尖的離風,眼神裡全是得意。
悶哼一聲,離風鬆手,轉過身去把目光投向殿外。
蘇緹見狀,快步走向一旁的椅子,想要和離風盡最大程度上拉開距離。
可不等她的屁股落在幾步外的椅子上,外面的離陌已經推開殿門衝了進來。
此時的離陌,居然穿著一套不倫不類的甲冑,樣子看起來滑稽無比。
在一愣神後,離陌上前幾步,在習政殿中央的地上跪了。
“母后,太子,兒臣不知宮中新來的宮女有問題,居然還帶入了坤寧宮,還想送給太子侍奉左右,兒臣深知自己辦事草率,以致讓太子如此生氣,這不,聽聞太子要率兵南下,兒臣願當太子殿下的馬前卒,將功抵過,以求母后和太子的寬恕。”
蘇緹腦袋一大,差點就脫下鞋子扔離陌臉上。
這蠢貨,已經草包到極點了。
那篇已經翻過去了,太子不是傻子,至於其中的那些,都是不用言明的較量,用得找你這種蠢貨出來滅火?
現在,她才覺得蘇家當初的決定錯了,錯得不是一般的尺碼。
選了離陌這個傀儡來操縱朝政的運作,簡直就是她父女此生最大的敗筆。
所以,蘇緹沒急著說話,而是下意識地看向了離風。
她想要把這件事情交給離風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