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了一下。
離風望了一眼地上血泊中的何烈屍首,冷冷說道:“江河所至,日月所照,還沒有本宮不能去的地方!把此人的頭顱,掛旗杆上示眾三日,讓千羽軍士卒們都看看,這就是叛逆者的下場。”
說完,離風丟下眾人,大踏步就走進指揮大廳,環伺一眼,然後在正中的一張椅子上坐了。
滿臉毛大叔也是,緊跟在離風身後,在椅子一側立定。
桑庭石見狀,和兩名副統領交換一下眼神,隨後急急進入指揮大廳站定。
只有南營區的指揮僉事馬勝,還在指揮大廳外面跪著。
“宣馬勝!”
離風居高臨下,目光直視指揮大廳外面。
跪在外面的馬勝,心頭一凜,急忙起身進了大廳後又跪了下來。
離風微微頷首,緩緩說道:“本宮替父皇整頓千羽軍軍務,眾將聽旨!”
此言一出,三位副統領頓時心頭一震。
太子監國,如皇上親臨,桑庭石帶頭,轉身就跪了下來。
這一跪,另外兩名副統領也是屁股對著馬勝,面朝離風就單膝跪了。
“本宮口諭,如今南大營千羽軍南營區兵士叛亂,首犯以及從犯業已伏誅,著南營區原指揮僉事馬勝,攫升為南大營副指揮使,統領南營區千羽軍原部人馬。”
這是降罪?
這是官職飆升啊!
一時還沒反應過來的馬勝,瞠目結舌地抬起頭來。
滿臉毛大叔眉頭微皺,沉聲道:“馬勝,還不快謝過太子殿下?”
,!
恍然一驚的馬勝,兩眼頓時一亮,顫聲道:“謝太子殿下賜封之恩。”
離風目光,又轉向另外兩名副統領,淡淡又道:“東營區荊莽,西營區仇嶽山,領南大營千羽軍副指揮使一職,年俸疊加兩成。”
“末將謝太子殿下隆恩,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二人異口同聲,齊齊向離風謝禮。
雖然職務有變,但還是各領各軍,但這疊加兩成年俸,卻是讓人大喜過望的事。
這太子一打照面,就來了一份厚禮給他們。
當然,他們是幸運的,被砍了腦袋的也大有人在。
最後,離風被視線,轉移到桑庭石臉上,片刻後,才淡淡道:“千羽軍原北營區副統領桑庭石,領南大營千羽軍總指揮使一職。”
總指揮使?
那可是正職,也可以說,是替代了何烈的正統領一職。
這一賜封,就連桑庭石本人也絕對沒有想到。
按理說,今天南大營四分五裂的狀態,他們這些副統領們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真要是整動軍務,那也是該罰之列!
只是何烈被砍了腦袋後,太子並沒有繼續深究,反而給他們三人攫升了軍職。
“末將謝太子殿下隆恩!”
桑庭石低頭垂首,連聲謝禮,對此賜封,他認為是救駕有功後的封賞。
不料,就在他們幾人的謝禮完畢,離風目光炯炯,沉聲道:“桑庭石留下,其餘人退下,本宮要在一炷香後,看到千羽軍的演練。”
“末將遵命!”
被賜封的三名副指揮使,齊齊挺胸,同聲應答,然後從地上起來後,帶著候在指揮大廳外面的僉事們火速去組織演練。
六萬千羽軍,足以震懾京畿。
“荊奎,你在外面守著,擅入者,斬!”
離風站了起來,離開椅子,讓滿臉毛大叔外面把守住指揮大廳的廳門,不容任何人進入。
“末將遵命!”
此令一下,荊奎正了正插著雙羽雁翎的帽冠,手按在腰間佩刀的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