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內,莊嚴肅穆,雕龍畫棟在黯淡的光線中若隱若現,巨大的硃紅色立柱彷彿沉默的衛士,見證著這一場註定不平靜的會面。殿外,狂風呼嘯,卷著深秋的落葉肆意飛舞,風聲如鬼哭狼嚎,似在為這場父子間的對峙奏響悲歌。
李淵身著一襲素色長袍,面容憔悴,步履蹣跚地從後殿緩緩走來。他的每一步都像是拖著千斤重擔,往日的威嚴與意氣風發已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滄桑與疲憊。李世民身著龍袍,神色恭敬卻又難掩堅毅,快步上前迎接,伸手想要攙扶李淵,卻被李淵用力甩開。
“哼!”李淵怒目圓睜,那眼神彷彿能噴出火來,狠狠地瞪著李世民,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你還敢來見我?你這個逆子!”他的聲音因憤怒和悲痛而顫抖,在空曠的太和殿內迴盪,撞在冰冷的牆壁上,又折返回去,更添幾分淒涼。
李世民撲通一聲跪地,低著頭,聲音誠懇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父皇,兒臣……”
“住口!”李淵猛地抬手,打斷了李世民的話,手指顫抖地指著他,“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建成和元吉,他們是你的親兄弟啊!你怎麼能下得去手?你對得起列祖列宗嗎?”說著,李淵的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他別過頭去,不願讓李世民看到自己的脆弱。
李世民沉默片刻,緩緩說道:“父皇,兒臣實是被逼無奈。太子和齊王屢屢加害於我,他們意圖謀反,危及大唐社稷。兒臣若不反抗,不僅自身性命難保,更會讓大唐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荒謬!”李淵向前跨了一步,雙手握拳,額頭上青筋暴起,“你這是為自己的罪行找藉口!建成仁厚,元吉忠勇,他們怎會謀反?分明是你貪戀皇位,不擇手段!”
李世民抬起頭,目光坦然地直視李淵的眼睛:“父皇,兒臣對皇位從無覬覦之心,只是為了大唐的江山,為了天下百姓。如今大局已定,兒臣懇請父皇順應天命,將皇位傳於兒臣。兒臣定當殫精竭慮,開創一個太平盛世,不負父皇和天下百姓的期望。”
李淵的身體晃了晃,像是被重重一擊。他無力地跌坐在龍椅上,目光呆滯地望著殿頂的藻井,彷彿陷入了無盡的回憶。許久,他才喃喃自語道:“建成,元吉,是父皇對不起你們,沒能保護好你們……”淚水終於奪眶而出,順著他滿是皺紋的臉頰滑落。
李世民看著李淵悲痛的模樣,心中也不禁泛起一絲酸澀。他緩緩起身,走到李淵面前,再次跪地:“父皇,兒臣知道您心中痛苦,兒臣願意用餘生來彌補這一切。求您成全,讓兒臣有機會為大唐的繁榮昌盛盡一份力。”
殿內一片死寂,只有李淵的抽泣聲和外面呼嘯的風聲。過了很久,李淵才緩緩抬起頭,用滿是恨意與無奈的眼神看著李世民,聲音沙啞地說道:“好,我答應你。但你記住,若你不能治理好大唐,若你辜負了天下百姓,你死後有何顏面去見列祖列宗,去見你的兄弟們!”
李世民重重地磕了個頭,說道:“兒臣定當銘記父皇教誨,若有違此誓,天誅地滅!”
隨著這句話落下,太和殿內的氣氛似乎凝固了。殿外的風漸漸停歇,一縷微弱的陽光透過厚重的雲層,灑在太和殿的琉璃瓦上,折射出清冷的光,彷彿預示著一個新的時代即將來臨,而這對父子之間的恩怨,也將隨著歷史的洪流,被永遠地塵封在這巍峨的宮殿之中 。
李世民的繼位大典,定在了半個月之後,提前的準備工作,繁重異常,禮節、規矩多如牛毛,讓李世民不勝其煩。他不由懷念起李元霸:“四弟,你到底去了哪裡?”始終,李元霸,都是他心底最後一絲溫情。
同時,李唐向天下發出了詔告:李唐李世民繼承李唐大統,史稱唐太宗。
這一則詔告,天下震動。除了大魔國國主程咬金。沒有人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