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到達安全地帶時,已是一片狼藉。士兵們疲憊不堪,身上傷痕累累。尉遲恭喘著粗氣,開始清點人數。當數字在他口中緩緩吐出時,他的眼睛瞬間紅了,那是憤怒與悲痛交織的顏色。單單這一戰,竟然直接損失了五千人馬,這是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的慘痛代價。
“許世豐,此仇不報,我尉遲恭枉為人。”尉遲恭的聲音中充滿了恨意,他緊握雙拳,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他強忍著心中的悲傷,命令士兵們安營紮寨,準備休整之後再做打算。
此時的登封城內,許世豐正坐在大廳中,眉頭微皺。他雖然受了點輕傷,但心中卻十分得意。他本就不以武力見長,這場伏擊戰雖然沒有取得壓倒性的勝利,但也讓尉遲恭損失慘重。統計傷亡情況後,雖然雙方的傷亡數字差不多,但他深知,作為設伏一方,這樣的結果並不能算勝。
“堅守城池,沒有命令,決不出城決戰。”許世豐站起身來,對著眾將領大聲說道。他明白,正面硬拼,他決不是尉遲恭的對手,唯有利用堅城拒守,才是上上之策。
夜,再次籠罩了大地,登封城外的營地中,篝火熊熊燃燒,映照著士兵們疲憊而又悲憤的臉龐。尉遲恭望著登封城的方向,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決心。這場恩怨,絕不會就此結束,他一定會讓許世豐為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而登封城內,許世豐也在緊張地部署著防禦,他知道,尉遲恭絕不會善罷甘休,一場更加激烈的戰鬥,或許正在悄然醞釀。
天剛破曉,魚肚白的天空還殘留著幾顆寂寥的星辰,登封城外便已被一陣喧囂打破了寧靜。尉遲恭跨著一匹矯健的烏騅馬,身披黑色的戰甲,在晨曦的映照下,散發著冷峻的光芒。他命人抬出一面巨大的牛皮戰鼓,鼓手們鼓足了力氣,奮力敲擊,沉悶的鼓聲如雷貫耳,震得大地都微微顫抖。
“許世豐,你這縮頭烏龜,有本事出城與我決一死戰!”罵陣計程車兵扯著嗓子,聲音尖銳而又充滿挑釁,在空曠的原野上回蕩。他們將許世豐的名字喊得震天響,言語中滿是羞辱之詞,試圖激怒城中的守將。
然而,登封城的城牆上卻異常安靜,只有旗幟在微風中輕輕飄動。許世豐站在城垛之後,靜靜地聽著城外的叫罵聲,臉上沒有絲毫的怒意。他身著一襲素色長袍,手中搖著一把羽扇,眼神中透著睿智與冷靜。對於尉遲恭的激將法,他早已洞悉,豈會輕易上當。
“將軍,城外那廝如此囂張,我們難道就這麼忍氣吞聲?”一名年輕的將領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上前請戰。
許世豐微微一笑,輕輕擺了擺手,說道:“不可衝動。尉遲恭勇猛無比,我們若出城決戰,正中他下懷。他損失了五千人馬,如今急於復仇,我們只需堅守城池,消耗他計程車氣和糧草,待他疲憊不堪之時,再尋機而動。”
那將領雖心有不甘,但也明白許世豐所言有理,只能無奈地退下。
城外的尉遲恭見許世豐不為所動,心中愈發惱怒。他深知許世豐智謀過人,想要用激將法讓他出城絕非易事。但他也不是輕易會放棄的人,腦海中開始思索著下一步的計劃。
“將軍,我們難道就這麼幹等著?”身旁的一位副將焦急地問道。
尉遲恭皺了皺眉頭,目光在登封城的城牆上掃過,沉思片刻後說道:“當然不能幹等著。派人去附近的山林中砍伐樹木,準備攻城器械。同時,加強對城池的圍困,斷絕他們的糧草和水源。我就不信,許世豐能一直龜縮在城中不出來。”
於是,尉遲恭計程車兵們開始忙碌起來。一部分人前往山林砍伐樹木,叮叮噹噹的伐木聲在山谷中迴響;另一部分人則在登封城的四周安營紮寨,佈置防線,將城池圍得水洩不通。
城中的許世豐也察覺到了尉遲恭的舉動,他一邊命人加強城防,儲備足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