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在徐州,不希望有錢計程車紳土豪買地,而是希望他們把銀錢投入到酒坊工場之類的作坊上,土地只允許他們拿土地和銀錢做股,只拿分紅,不參與到具體事務,這老翟提出的要求很有分寸,趙十一郎全部答應下來,這才有今日的埋伏捉拿。
那三位京師來客,一直到被抓都想不通,這徐州明明還有徐州衙門,明明還是大明地面,自家又亮出了東廠和錦衣衛的身份,怎麼就一點威懾沒有,還是被出賣了,區區地方上一個賊寇,怎麼就能比得上朝廷的大義名份,當他們被關進知州衙門的大牢後,這感覺就更是古怪,在牢房內拼命吆喝著自己是官差,是廠衛,不過看守大牢的牢頭只是不理睬,叫的煩了,直接一桶涼水潑進去。
也就在這場行動之後,全城客棧對操著北直隸官話的客人都明裡暗裡盤查,城內江湖市井人物更是遍佈各處,查訪有沒有可疑的人。
在這個時候,隅頭鎮那邊的訊息和犯人都送到了徐州城這邊,犯人按照事先的安排,都關進知州衙門的大牢,訊息則是向著何家莊那邊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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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爺,黎爺,你還記得我嗎?我可是喝過您倒的酒啊!”一個胖子滿面笑容的說道,黎大津的表情則是略有些怪異。
黎大津倒是認出對面這胖子是誰了,卻是南京錦衣衛右千戶的一名百戶,而且還記得姓劉,當年雷財和黎大津在南京開設酒莊打聽錦衣衛訊息的時候,這百戶還真是來喝過幾次,就這麼打的交道。
只不過那時候,黎大津是店裡的二掌櫃,客氣殷勤的伺候,那劉百戶連個笑臉也懶得給,可現在誰都知道黎大津黎爺等於是清江浦第三號人物,手下幾千丁壯,威風凜凜,權重如山,雖說身份前後不同,可一個錦衣衛番子,這麼上門求見,實在是有些怪異。
魏木根穿著一身家丁服裝,好像護衛一樣的站在黎大津身邊,那劉百戶也不理會,那邊黎大津說了句“何事上門”,他才笑眯眯的說道:“黎爺,咱們也是有交情的,我就直來直去的說了,大夥在南京受到京師的八百里加急,說是讓南京各千戶湊出人手,暗地裡對進爺不利,進爺那樣義薄雲天的人物,咱們都知道是好漢,一聽這個就犯嘀咕,可上峰的命令,又是魏忠賢那個閹黨奸臣盯著,大家也不能不聽,但咱們來到這邊,卻沒有一點想要動手的意思,只想著黎爺您給行個方便,咱們在這邊好吃好玩些日子,到時候再回去交差,大家都方便,您看怎麼樣?”
黎大津先是搖搖頭,很是哭笑不得的看著對方,安排廠衛暗殺趙進,對趙字營各處人物不利,這個大家早有判斷,卻沒想到南京錦衣衛這麼拿得起放得下,直接和“目標”談條件,就要明目張膽的偷奸耍滑了,黎大津瞟了眼身邊的魏木根,笑著點點頭說道:“這樣也好,咱們彼此不傷和氣,把你們的住處告訴我,不要亂跑,不要突然間有幾個人不見了,你們在清江浦怎麼玩都不會有人管的。”
“黎爺真是照顧,也沒什麼黎爺的,從南京來的弟兄們都住在高升客棧。”那劉百戶笑嘻嘻的說道。
高升客棧是清江浦專對官宦豪紳的客棧,環境享用都是很了不得的地方,也只有南京錦衣衛這種富貴出身才回去住,劉百戶說完之後,黎大津卻沒有接話,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劉百戶收了笑容,卻有些莫名,不知道對方為什麼這個表情,越來越尷尬的時候,黎大津悠然開口說道:“三和客棧的那幾位怎麼算?”
這話一說,劉百戶臉色瞬時變得煞白,身體劇烈的一抖,黎大津臉上的神情變冷,森然說道:“所有人都呆在客棧裡不許出去,要走那就回去,不然就只有死路一條,明白嗎?”
“明白,明白!”劉百戶立刻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