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精光四射,哪裡還有半分之前的懶怠麻木樣子。
“嘿嘿,嘿嘿。”厲釗平順了自己的呼吸,死死地看著劉松平,“真沒想到啊,錦衣衛的世職裡面,還有你這等人才!沒把你升做百戶,真是埋沒你了。怎麼,你敢跟東廠動手?”
“我只是一個廢人而已,談什麼埋沒不埋沒的?”劉松平面色如常。“現在不是我要跟東廠動手,是奉了皇命在身,不得不護送魏公公去皇陵守陵而已。如果皇命有變,我自會聽命,談不上什麼與東廠動手。”
“你讓開,我保你沒事。”厲釗慢慢地抬起了刀。“這是我給你最後的機會了,如果不聽的話,那就不要怪我。”
劉松平一言不發,只是同樣地微微抬起了自己手中的刀。
“上來!”厲釗擺出了一個兇狠的表情,然後暴喝了一聲。
在魏忠賢喊出那句話的時候,樓下的東廠番子們已經覺察到了不對勁,因此都慢慢地向樓梯聚攏了過來。在聽到了厲釗的召喚之後,他們不再猶豫,魚貫地走上了樓梯。
然而,這時候齊望也已經做出了決斷,他快速地抽出了自己的刀,然後走到了樓梯口。
早就看這群人不爽了,只是因為三叔壓住了才沒有當時發作而已,既然現在動手,哪還有什麼可猶豫的?
他沒有進去幫手,因為他知道他三叔的本事,而且有信心他可以擊敗那個可恨的東廠頭目。
雖說如此,但是正常情況下,一個人是無法抵抗十幾個人的圍攻的,因此,充分利用地形至關重要。
他站在樓梯口,看著一個個跑上來的番子們,呼吸越來越沉,心卻越來越平穩,一股年輕人特有的、看淡了生死的豪氣,頓時充塞到了心中。
“上來吧,賊子們,讓小爺教訓教訓你們!”
…………………………
房間內的燈光越來越暗了。
因為沒有人替換燈芯,所以油燈的光線越發微弱,晦暗不明的光,讓一切都看上去不太真切。
厲釗和劉松平兩個人還是在對峙著。
兩個人都在等。
厲釗是在等自己的屬下,而劉松平是在等對方先出手。
外面兵刃交擊聲一直持續不斷,猶如什麼編好的樂曲一般,但是耳力甚好的厲釗卻知道,他的屬下並沒有離這裡更近,一直都在被哪個年輕的錦衣衛攔住了。
這時,幾聲慘呼傳到了他的耳中,讓他的表情更加難看了。
錦衣衛居然派了這麼厲害的兩個人來護送!是想要置身事外嗎?
思緒的紛亂讓他的呼吸越來越沉重,但是卻怎麼也想不到有什麼更好的解決辦法。
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知道,自己再不出手就沒有機會了。
“老賊受死!”厲釗大喝了一聲,然後橫起自己的刀向劉松平的心臟狠狠地掃了過去。
“鏘!”的敲擊聲震動了整個房間。
劉松平用自己的刀擋住了這重重的一掃,然後將刀順著刀刃再掃了過去,腳下的步伐則輕輕一動,踩住了房間裡的小凳子。
清冽的刀光旋轉著向劉松平的頭部的掃了過去,這張飛在半空的小凳子也被這一刀給劃成了兩半,厲釗的刀掃開了突然出現在半空當中的障礙,然後大力向劉松平的手臂掃了過去。
劉松平往後一退,接著刀從下往上一撩,掃向了厲釗的喉嚨,雖然厲釗退得極快,但是衣角仍舊被割下了一塊。
碎裂的紙片和被分解的衣料、甚至還有傢俱被斬開之後的木屑,都被掃到了刀光的海洋當中,猶如被颱風捲到了半空當中一樣。
看樣子他們在分出勝負之前,就能夠將這間房間裡的東西全部都破壞乾淨了吧……除了那張床。
在劉松平的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