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我就不信這樣的兵,官軍還擋得住!”
接著,趙進環視一圈,又開口說道:“我不說大家也知道,現在是最緊要的關頭,誰也不許懈怠,都去吧!”
夥伴們轟然站起,各自就要出門,趙進在身後揚聲說道:“你們要知道,我這麼安排不是自大,而是自信!朝廷現在無非就是泥塑的菩薩而已,樣子看著大,卻早就鬆垮了!”
等到彙集過來的各路精騎到達邳州的時候,已經得到了上面指示的趙字營,依舊是忙而不亂,各自反覆的整備和複查,靜靜地等待著戰鬥的來臨。
而等馬衝昊這一大隊騎兵到達徐州城外的那個莊園的時候,趙進直接下令,七月二十二日,校閱趙字營!
這次的校閱並不是毫無防備,在各個交通要道都有人在監視,一有訊息就會回報,這次的校閱就是臨戰前的動員,如果今日大隊騎兵過來,那麼今日就可以開戰。
平常日子裡,每年的何家莊到了這個時候,東邊的空場上都會是停滿了車馬,甚至還有不少空地要用柵欄隔開,用作堆放貨物。可今年卻是因為這事而冷冷清清,不過空出來的地方正好用作校閱。
當趙進走上臺的時候,鼓聲開始響起,在這單調的鼓聲中,一隊隊家丁進入場中,親衛隊、第一團、第二團、第三團次第而入,在木臺前早以劃定的位置上站好整隊。
儘管天氣悶熱,可凡是有資格穿著鎧甲的人都是全副披掛,各團各隊的主官這次沒有站在臺上,而是各自站在隊伍的第一排右首,率隊進場。
木臺上站著幾個人,趙進站在當中,王兆靖和劉勇分別在他的身後左右侍立,趙進身上的鎧甲卻是黑色,這個卻是徐家冶鐵打鐵的秘法,經過處置之後,鐵甲變黑,卻很難生鏽了,這法子一直是秘傳,但在兵甲上用得也不多,因為黑色不吉,可趙進卻喜歡這樣的顏色,這次正好用上,而孫大林站在劉勇的身後,替趙進拿著他的兵器長矛,這根長矛通體漆成了硃紅色,人人都能看得清楚。
竹木為材料新搭建的木臺在整個空場的北邊,親衛隊和內衛隊的家丁環繞周圍,其餘各隊則是在木臺前方列陣,除了護衛趙進的家丁之外,以這木臺為中心向下面各隊的間隙,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名家丁站立。
這邊開始校閱家丁,周圍則是有不少看熱鬧的百姓鄉民,還有集市裡少數不走的掌櫃夥計之類。
局勢雖然緊張,可人都已經不走了,過來看看熱鬧又算得了什麼,而且很多不走的,和附近那些百姓,就不覺得趙字營能敗——看著這麼森然有規矩的兵馬,哪處還能再有?肯定要千年萬年長存的,什麼朝廷,什麼錦衣衛,這都是啥?用一位粗通文墨的鄉民的話來說,那不就是土雞瓦狗嗎?
馬衝昊一干人也混在人群中跑過來了,雖然眼前就是趙進的核心武裝,但是他們全無緊張神情,也是嘻嘻哈哈的混在人群中。甚至為了能看的清楚點,他們特意找了個地勢相對高的地方,還把馬車拉了過去,又是高了幾尺。幾個頭目站在上面,其他人圍在兩旁,這邊正好是各隊朝著場中開進的地方,因為距離近,他們正好看的仔細。
跟著馬衝昊來這邊的幾個,即便不是武將,也是武將身邊的親衛,閱兵校驗的場面不知道看了多少,看眼前這些也不覺得怎麼新鮮,反倒有閒情點評幾句。
“大隊有戰鼓就罷了,這千把人還有個嗩吶和盤鼓是為什麼,難不成等下還要唱戲?”
“這旗幟也不太不吉利了,紅底黑字,就沒有個別樣的,看著和棺材鋪一樣。”
“穿著黑甲的就是趙進這廝嗎?忒也土氣了,穿了個黑色的甲冑,也不怕不吉利……”
他們倒也未必是真看出什麼門道來,就是在這裡說個俏皮話,讓大家笑出來,外面人看著這邊不時鬨笑,只覺他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