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的長矛長刀層層疊疊的放平,就這麼快跑衝撞了上來,好像面前根本沒有那個矮牆阻隔一樣。
準備面對面殺個痛快的官兵們突然發現,沒辦法單對單,他要面對的是一排幾十根長矛,再向前一點還有後排的長矛和長刀,這分明是滿是利刃的牆壁,就這麼推了上來,人怎麼和牆對抗,只有退,前面退步,然後轉身去跑,後面倉促間還反應不過來,才幾步就變得擁擠,可這時候追兵殺到了。
有人被長矛貫穿,但屍體沒有延緩長矛的衝勢,長矛甚至還刺穿了第二個人,那箱籠包袱以及馬具堆成的矮牆不堪一擊,直接被家丁們用身體撞開,然後趟了過去,第一個橫隊甚至沒有停下腳步,就這麼橫衝直撞的破開了這個營地,從這頭衝到了另外一頭,後面兩個橫隊也是如此,一**的衝過來,將這個營地的抵抗徹底的大散。
當三個橫隊衝過之後,這個營地內的幾百號人徹底散掉了,留在營地內是個死,那還不如跑出去碰碰運氣,沒準就能逃出昇天,可外圍等待他們的還有幾十騎,騎兵奔跑追殺,這夥人終於支撐不住了,開始有人跪在地上求饒,殺戮依舊沒有停下,這麼來回掃蕩了兩次之後,趙字營才停下了手。
“去喊後隊帶著馬上來,咱們就在這邊短暫休整,然後出發。”趙進下了命令。
這一路官兵的家底可比先前那幾路杆子響馬強太多,草料糧食的都有一些,對於趙字營來說,優先補充的是戰馬,人倒是沒那麼飢餓,在這小小營地中間還發現了十幾個婦人,有幾個已經被糟踐的不像樣子了,趙字營他們做事倒是沒有婦人之仁,直接給這幾個了痛快,本來做這件事的時候,趙進還在擔心木淑蘭會不會不忍,卻沒想到木淑蘭很坦然的看著這一切。
“這他孃的還是官軍,還是分守兗州參將的麾下精銳,洗掠地面就和韃子入寇一個德性!”隨便找幾個人拷問就知道了來路,即便是趙字營見多了這路貨色,也忍不住恨恨的罵娘。
兗州府城滋陽縣是一府重地,魯王府就在這城內,而附近幾十裡的地方就是曲阜,那邊則是號稱傳承千年的衍聖公府孔府,如此重地,自然要安排大兵駐守,單設一個參將在這邊,按說身邊都是大佬貴戚,他們做事理應收斂些,可這幫人當真是肆無忌憚,想當年孔家莊的孔老虎那一波就是出身於此,說起來這行事如同盜匪也是有傳承的。
在駐地時候,經常是蒙面化妝去幾十裡百里外打劫商旅,洗掠百姓,地方上訊息靈通的人物都知道底細,要不然聞香教此次傳信也不會把訊息送給這家,等離開駐地,那做事更是無法無天,明明趕路緊急,要來到這邊攔住趙進這一隊南下的道路,可他們趕路的急,倒是比趙字營早一晚到了這邊,順手去洗了魚臺縣的三個莊子,弄了一大筆的財貨和不少婦人,他們倒是想得明白,這次就算沒截住趙進,也可以不空手離開。
“留五十個,其餘的都料理了。”聽完這些之後,趙進下了很簡單的命令。
開始還有人喊我們是官兵,你們難道要殺官造反嗎?看著人頭滾滾,血流滿地之後,就只剩下了哭喊和求饒,殺到最後,連被他們擄來的婦人都被嚇壞了,各個縮成一團,只是磕頭求各位大王饒命。
趙字營這邊沒去理會什麼求饒和哭喊,但上上下下都有了些放鬆的神色,從鄆城縣一路南下趕回來,最大的擔憂就是路上追兵和進入徐州前的阻截,一路狂奔激打,一個個的被打敗和掃平,接下來就該輕鬆回家了,繃著的那根線送了,甚至有人還打起了哈欠。
但還有人不光注意到這些,吉香特意去官兵的坐騎那邊看了看,回來的時候直皺眉頭,搖頭說道:“很多馬蹄都快磨壞了,牙口也不對,官軍對這些戰馬根本不愛惜,比咱們可是省事多了。”
“又不是他們自家的馬,他們才不去愛惜,你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