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是在靠北的臨清州一片,利潤顯見的豐厚,和李巡檢合股,等於是分潤一份紅利給對方,沒人會嫌棄錢多,有這份紅利在,李巡檢和趙字營的關係就會越來越緊密,有這份紅利,這李家也就願意出頭替趙字營擋掉聞香教的一些麻煩。
自從南京回來之後,在外面設定樁腳,安插眼線的事情,雷財的發言權越來越大,畢竟有了經驗:“大哥,勇哥和我商量過,這次準備安排馬衝昊的兩個屬下去臨清州那裡,一來他們做暗樁有經驗,二來也可以看看馬衝昊可靠不可靠。”
聽到這個說法,趙進也是忍不住笑:“這馬衝昊投靠的太徹底,徹底的讓人不信是不是?”
“大哥說得沒錯,當時這馬衝昊掀起那麼大的風浪,一日潰敗,只能投在咱們這邊,可平日裡看他做事用心,從不藏私,居然沒有一點的頹唐怨氣,這實在是古怪了些。”雷財笑著說道。
趙進沉默了一會,只是點點頭說道:“這馬衝昊有本事,如果能讓咱們放心,真的可靠,一定要大用起來。”
雷財鄭重的點頭答應,夥伴們都在徐州的時候,很多事情都是合議,眾人權衡,趙進決斷,只有內衛隊相關的事情,趙進讓眾人聽,眾人才會在座,大部分時候,劉勇和雷財都是單獨向趙進稟報,連牛金寶往往要在室外,而且隨著內衛隊的發展,劉勇和雷財兩個人也很少同時在場了。
一切公事說完,雷財笑著對趙進施禮說道:“臨清州那邊小弟要過去佈置,就不能喝大哥的喜酒了,賀禮先行奉上。”
“喝什麼喜酒,小蘭不想操辦,要不是我娘堅持,只怕連咱們兄弟自己那一桌都不會有的,小蘭在臨清州受苦太多了,小心太過。”趙進感慨著說了句。
以趙進在徐州和周邊區域的身份地位,納妾也是天大的事情,也要按照大事來操辦,何況是木淑蘭這等身份地位都不同尋常的,四方賓客需要一個送禮巴結的機會,趙進也要有符合自己身份地位的禮數,而且新近向山東四縣出手,也需要這麼大操大辦讓那邊的勢力登門,這還是公事方面,私下裡不管是何翠花還是徐珍珍也希望趙進大張旗鼓的操辦,母親何翠花的想法很簡單,不能委屈了苦命的小蘭,而徐珍珍想得稍微複雜些,夫君若是不大辦,周圍人還不知道怎麼說妾身善妒,明明沒有的事情,何必白白擔這罵名。
“小蘭已經是趙家人了,這個儀式辦不辦又能有什麼用處?小蘭今後過得好壞,要看進哥對我如何,要看徐家姐姐對我如何,和操辦大小沒用處的,而且聞香教無孔不入,聲勢大了,難免會讓他們鑽空子,到時候弄出什麼事來,反而不美。”木淑蘭說得堅持,也很冷靜的分析。
說得再多,分析的再細,趙進也能明白木淑蘭的本意,木淑蘭還是怕聞香教,還是擔心徐鴻儒那邊,幾年過去,趙進和趙字營到底有了什麼樣的實力她並不清楚,或許東昌府發生的那一切還讓木淑蘭提心吊膽,木家兄弟經營那麼好的局面一日內土崩瓦解,木淑蘭雖然被木家兄弟差不多軟禁幾年,可從另一面來講,這種圈禁也讓女孩覺得木家兄弟的經營好似鐵桶,也有了某種信心,可突然之間,一切土崩瓦解,這種驟變是巨大的衝擊,木淑蘭不可能不心有餘悸。
萬曆四十八年、泰昌元年的臘月十日,按照京師傳來的訊息,明年就是天啟元年了,趙進納木淑蘭為妾,沒有大辦婚宴,只不過請兄弟們一起坐了坐,在外駐紮的石滿強和董冰峰都沒有到場,只是送上了自己的禮品,不過和尋常納妾有所不同的是,各家長輩都出席了,趙進的父親趙振堂特意從蕭縣趕了回來,陳昇、董冰峰、石滿強和吉香的父母都是出席,就連王友山都從京師寫了一封賀信,孫家商行的孫甲因為在清江浦趕不回來,只是送上了一份重禮。
對於各家長輩來說,木淑蘭是他們從小看著長大的,來參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