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開始殺人了;他們原來躲在方隊的後面;現在看著形勢變化;開始紛紛上前;每次超過方隊的界限;都會被大聲的呵斥回來;他們就在品字三隊的兩翼展開。
這些武勇之輩最起碼不會飢餓;多少都有些習練;不少人拿著真正的鋼鐵兵器;手裡哪怕拿著竹竿木杆也是一定長度;削尖後用火烤制;甚至還在糞水裡沾過;即便是沒什麼戰力的鄉勇團練;也因為本鄉本土彼此照應。
他們這些人比起趙字營整體戰力自然遠遠不如;但如果單獨拿出來和趙字營的家丁比;則有些人還是勝過;更不要說面對這些流民;雙方一接戰也是砍瓜切菜;讓他們逐漸的興奮起來。
援救趙字營的援兵就好像是個大號的尖頭楔子;朝著幾萬流民的大隊釘了進去;越釘越深;直接把對方豁開。
聚集在徐州城下的流民大隊已經混亂了;看到趙字營走過來;就慌不迭的閃避逃跑;幾個人推擠;幾十個人混亂;幾百人幾千人的躲避;流民的人海人浪被推的從城下散開。
本來城下的流民看著混亂;卻已經分了層次;那些被選拔出來的流民青壯;那些僅僅穿著破衣服的假流民都已經堆到了前面;甚至連後面的幾百馬隊都已經向前跟上;可趙字營從外面壓來;流民們慌張踩踏;到處擁擠亂跑;將一切都是打亂了。
“讓侯五和老夏把手裡的人都收回來;回來;到我這邊來”徐鴻舉站在那裡大吼說道。
手持兵器的漢子們已經把他圍起來;有流民靠近就被他們亂打亂殺回去;徐鴻舉所站的位置看不到太遠處的情況;但他知道場面已經失控了。
“去找劉程;讓他們去接應侯五和老夏;就在這裡匯合;就在這裡匯合。”徐鴻舉還算鎮定;拼命的發號施令。
從兜回來的騎兵那裡;劉程已經知道了趙字營的到來;讓他沒想到的是;對方居然幾千人馬;居然也有幾百騎兵。
“既然去接人;咱們兄弟就賣這個人情;要是讓咱們去打;那就去他孃的。”劉程在馬上大聲吼叫說道;場面突然大亂;他不這麼說;恐怕就抓不住隊伍了。
那一碗糊糊到現在已經消耗於淨;很多流民連這碗糊糊都沒有搶到;飢餓無力;狂熱的情緒也已經煙消雲散;現在人人都在跑;都在慌亂;平時說什麼彌勒慈悲;老母護佑的“好心人”香頭也都不見了蹤影;他們現在徹底成了一盤散沙。
在這樣的散沙面前;劉程的騎兵可以輕易進出;他們也不在乎什麼人命;若有人攔著;直接砍殺下去;刀砍馬踏;很容易就清出道路;將聚在城門前和斜坡那邊的骨於接應出來。
夕陽西下;塵土飛揚;十步之外都看不清動靜;趙字營就在堅定的向城下推進;曾經蟻附在城下的流民都是向外逃去;城池之圍已經緩解了。
王把總一直趴在城頭沒有動;趕來救援的梁把總跟著趴過去到現在也沒有動;兩個人傻傻的看著城下趙字營的推進。
“這是什麼”
“將爺的家丁能做到這樣嗎?”
“那幾百人馬上要得;下馬就未必”
“這要只是民團鄉勇;那還要咱們官兵做什麼”
也就他兩個人還能鎮定的對談;其他人那還顧得上驚歎;都在那裡狂喊歡呼;在臨近破城的邊緣終於翻轉;終於被救了回來;這樣的劫後餘生;最讓人狂喜。
有幾萬人的間隔;趙進這邊也沒辦法知曉流民細節的動向;他們沒注意到徐鴻舉已經在戰場的另一側收攏了最骨於的部隊;這些人都是拿著兵器;一直混雜在流民之中。
在徐鴻舉一千多核心的外圍;又有兩千左右的流民骨於;這些人一路上被選中;吃的比別人好;跟著香頭作威作福;已經入了聞香教;最是死心塌地;他們已經被許諾要帶回山東享福;儘管有不少人死在了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