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則是護住趙進的側面。
短短功夫;周圍可供出入的路口和有可能藏人的角落都被搜了一遍;確認無人無事;得到同伴們的示意後;趙進這才笑著說道:“你膽子不小啊;居然敢這麼攔路磕頭。”
語氣雖然輕鬆;趙進和跪在地上的嚴黑臉卻保持兩步的距離;手也放在刀柄上沒有離開。
聽到這話;跪在地上的嚴黑臉苦笑一聲;因為距離的近;在夜色中也能看到他臉上的血跡;顯然剛才磕頭腦門上出了傷口;嚴黑臉咧嘴說道:“小的真有膽子;就不會跑到八里鋪那邊了;小的若是真有膽子;當日雲山寺那幫禿頭設計;小的就不該聽;白白背了這個黑鍋。”
說了兩句;嚴黑臉向前膝行一步;他的動作也很有講究;手始終不離地面;想必這嚴黑臉也知道;如果稍有異動;身後陳晃的刀就劈下來了。
“進爺;小的也沒臉說自己沒於系;當時的確豬油蒙了心;還想著能在裡面賺個便宜;只是沒想到進爺這麼神通廣大;進爺;小的現在說什麼也晚了;只求進爺開恩;小的死罪難饒;小的家裡人沒什麼於系;就請進爺放過他們吧”嚴黑臉嘶啞著嗓子說道。
“說得倒是好聽;當時我們兄弟幾個如果折在那邊;我們的長輩家人怎麼想;天底下就你一家可憐嗎?”趙進冷笑著說道。
剛才這嚴黑臉說的可憐;趙進身邊幾個人都有同情神色;聽到趙進這麼一說才醒悟過來;各個臉色變冷。
嚴黑臉本來滿臉悲壯可憐;聽到趙進這麼說卻僵了僵;遲疑了下又是重重磕頭說道:“進爺如此能耐;本就不該呆在城內不出去;現在想要大展拳腳;對城外卻未必熟悉;小的混了這麼多年;徐州一州四縣各處都還算熟悉;願意為進爺做牛做馬;帶路伺候。”
說到這句;趙進臉上的笑容才不那麼冷了;只是笑著說道:“雲山寺的底細你知道嗎?”
“四個下院;十一個莊子;還有幾處生意鋪面;小的都是一清二楚。”嚴黑臉沒有絲毫遲疑的回答;說完這話抬頭看了眼趙進;發現趙進神色淡了下來;嚴黑臉咬咬牙;這次反到是不磕頭了;盯著趙進說道:“進爺;您有點石成金的本事;把酒的生意都做得這麼大;不過咱們徐州地面靠著淮安府;那邊可是淮鹽產地;更別說咱們徐州產煤產鐵;這幾樁才是金山銀海的生意;這幾樁小的多少都知道點;願意給進爺做個領路的。”
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八章 又來
淮鹽行銷天下;海州和揚州的鹽商就靠著這個富可敵國;附帶著販運私鹽的鹽梟也豪富異常;這些年趙進有心無心間聽到了許多次;至於煤鐵;趙進聽說過;卻從沒想過涉足;無論煤鐵;都需要大量的人力;能這麼於的人都是徐州地面上的大土豪。
無論是鹽還是煤鐵;都是牽扯方方面面;趙進想要進入;做得不好倒還罷了;如果生意做大;必然觸動舊有方方面面的利益;樹敵太多;趙進暫時沒有參與的打算。
但僅僅是暫時不參與而已;想要把生意做大;攤子鋪開;徐州境內賺錢的生意都要涉足;無非是選個合適的時機;現在酒坊月入千金;手下壯丁兩百;各家背景關係之類的漸漸融合起來;條件越來越成熟了。
打算歸打算;想要真正開始;還要找個明白人指點;但私鹽和煤鐵都是賺大錢的勾當;誰會指點別人發財;趙進一時也找不到進入的門徑;所以也就從未和人談過;沒想到這嚴黑臉自告奮勇。
人命大過天;沒有人不怕死;性命攸關;除了自己又牽扯到家人;嚴黑臉自然要把能拿出的籌碼都拿出來。
趙進沉默下來;站在嚴黑臉身後的陳晃卻雙手握住刀柄;緩緩舉起;黑燈瞎火;當街斬了也沒人發現;王兆靖微笑著看向趙進和嚴黑臉;而跪在那裡的嚴黑臉冷汗越出越多;連帶著臉上的血跡也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