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趙進看到了一個新面孔,不算陌生的新面孔。
實際上不僅僅是他注意到了,“威武”喊過,陳昇放下胳膊小聲問趙進說道:“那公子哥是誰?”
貨場上的少年不少人都扭頭看過去,一個穿著寶藍色袍子的少年站在邊上,正興致勃勃的看著場內,這個少年一身富貴人家的打扮,身後跟著一名中年僕役。
這少年趙進有印象,正是那天和木淑蘭看到的那個英俊公子,今天這少年倒是沒有銀冠束髮,而是用頭巾包住。
“應該是新搬來那個京官王家的孩子。”
“你認得?”
“我猜的!”陳家儘管算是富人,但陳昇的祖父是九品巡檢,父親是衙門的差役,沒資格去和那位京官打交道,所以這件事僅僅知道,卻不認得是誰。
“抓牌子了!”趙進喊了一嗓子。
少年們都顧不上注意那個新來的公子,一擁而上去抓牌子,僧多粥少,擠不上去就抓不到了。
這次趙進打了兩輪就不打了,但他也沒有離開,留下來看其他人比武,但趙進的真實用意不是這個,他想知道那個王家的子弟到底想要幹什麼。
那個王家子弟沒有來摸牌子,但也沒有離開,現在已經走在人群中和少年們搭話了。
趙進裝作關注比武,換了幾個位置,靠近了那個王家子弟,他正在和一名少年聊天,貨場上的少年家境最好的也就是趙進和陳昇這樣的,每天混在一起,也感覺不出什麼高低貴賤,可這位穿著考究,長相俊美的富家公子出現,就讓很多人覺得新奇,當這位王家子弟很客氣的詢問聊天的時候,被問到的少年都覺得受寵若驚,當即知無不言。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我們在比武!”
被問到的人結結巴巴的把比武的規則介紹了一通,問話的那位王家子弟語氣有些驚訝,又問道:“這是誰想出來的?”
“就是那位趙小哥。”儘管趙進沒回頭,也知道後面正在朝著自己指指點點,他裝作沒聽見的樣子,繼續看比武。
“剛才站在土臺上喊是為什麼?”那少年官話標準,聲音也很清越。
聽完解釋後,這少年忍不住笑了,笑聲裡帶著些輕蔑,開口說道:“這個第一名有什麼意思,你們的比武不過就是亂打吧!”
這種瞧不起誰都能聽出來,貨場上的少年們都為能參加這個比武而自豪,聽到這個頓時不願意了,可對方那種富貴氣派卻很壓人,他也不敢發作,只是急著分辨說道:“誰說亂打,等你看到八強、四強的時候,都是一身好武藝,那個得第一的陳昇小哥更是了不得。”
頓了頓,那少年又繼續解釋說道:“那位趙小哥也了不得,不光這比武是他辦的,比武也從沒輸過。”
不知道誰插了句嘴:“咱們貨場打贏的,在這徐州城裡也算最強了!”
這時後面的人應該看過來了,趙進回頭看了眼,正好和那少年眼神對上,那少年一愣,或許記得趙進和自己面對面碰到過,當下笑著點點頭。
趙進也轉過頭,這裡算是他的地盤,不管那個王家的小公子想幹什麼,總會找到自己,自己沒必要主動攀談。
前面幾輪的比武的確看著像亂打,但結束的很快,在這裡摸爬滾打一個多月,大家都有了經驗,就算不會武技也都能琢磨出技巧,往往三五下就能分出勝負。
趙進轉了轉方向,看到那位王家小公子揹著手含笑觀看,臉上有些不以為然的神色。
“那人真討厭,滿臉瞧不起人的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木淑蘭來到了趙進的身邊,小聲唸叨了幾句。
趙進笑著沒出聲,人果然要接觸的多了才好下判斷,那日初見,還以為這公子完美沒有缺點,現在看還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