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眉頭,巡視著周圍。
臨近中午,竟然沒有一個過路的行人,四周一片安靜,偶爾飄來幾聲吆喝,伴著橋下流水發出的細細流動聲。
想要起身,努力了幾次,卻根本起不來。我恨恨的盯著某處,心底不斷的詛咒著,忽然,腦中迅速的閃過什麼,在一個起身不成時,乾脆痛呼一聲,靠在橋柱上,閉緊了眼睛。
時間靜靜的走過,身邊卻沒有一點聲響,我不禁開始懷疑,暗處到底有沒有人。難道只是我的第六感作祟?
不會吧?
底下的石頭好涼,我快撐不住了。這群沒有責任心的人,難道只是來監視我,看到我有困難,就不知道幫忙一下嗎?
終於——
“福晉?”腳步聲快速的傳來,有人在耳邊小聲的喚著。
我閉緊了眼眸,沉靜的等待著,一如昏厥了一般,卻覺得他的聲音好像在哪裡聽過似的。
“福晉,福晉?”他依稀嘟囔著什麼,口氣不善。
忽然,身子倏然一輕,離開了冷冰冰的地面。
“我一直在想,在什麼情況下,你們才會出現?”我猛地睜眼,扣緊了他的肩膀,歪著頭瞧著頓時驚呆的他——那個與我有一面之緣,特來傳康熙口諭的人!
“您——”漆黑的目光裡,頓時充滿了懊悔,本來就嚴肅的面孔又深沉了幾分。
“我怎樣?”我輕快的笑著,“我只是不希望被人當作白老鼠一樣的觀察,一點也不喜歡。所以,恰好我今天心情不錯,便想把你們請出來,大家認識一下!所謂,兵不厭詐,可惜……現在,可以放我下來了吧?”
暗紅頓時在他偏黑的面孔中浮現,他閉緊著嘴巴,小心的將我放下,僵直的身子轉身便要離去,卻被我死死的抓住了手腕。
“喂,我好不容易才把你請出來,你這樣就想走?”如果一定要和這些人相處的話,我情願他們在明處,而不是讓他們躲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被動的等待。
“福晉,奴才也是奉命而行,請您不要為難我。”他彆扭的甩著我的手,無奈我用力過緊,他掙脫不開,還要小心看顧著我的身體。緊繃的臉上,寫滿了無盡的懊悔。
“為難?怎麼會?你們是奉旨而來,不管是保護我,還是監視我,終歸要時刻跟著我。而我,早就想見見你們了。”我輕笑著,腳下緩緩的挪動。
“有什麼話,福晉直說便是。”
“你的姓名,身份?還有,你們有幾個人在這裡?”我快速的開口問道,對他的回答,根本不抱有希望。
“奴才楚風,御前侍衛。現在留在這裡的,只有我和韓澈!其他的,恕奴才無可奉告!”深沉的臉色,泛著淡淡的紅,他侷促的扭過頭,不再直視我。
他這番話,說了和沒說也沒有太大的區別!連品級都不對我說,只是籠統的概括。不過可以肯定的便是,我在乾清宮當值的時候,絕對沒有看過他。所以,他不是康熙身邊的貼身侍衛。
我沉思的瞧著他,不悅的撇嘴,“你這樣的脾氣,怎麼能做御前侍衛?”
“我不懂您的話?”他蹙眉,凝神思考著。
“做人不該圓滑一點嗎?再瞧瞧你,時不時的拜臉色,怪不得你升不到御前一品呢,還被打發到這裡看著我!”我頗為惋惜的看著他,煞有其事的說。
繃緊的面孔,一瞬不瞬的盯著我,深沉的眸子裡,竄著幾抹未明的火焰。望著他,我連連搖頭,如此分明的性格,怎麼適合呆在紫禁城中?
“我累了,送我回去吧!”終於,我放開他的手腕,嘆息的開口。待看到他如釋重負的舒氣後,不免興起了玩鬧的心態,“明天一早,你和韓澈記得一起到別院來,我會派人給你們空出兩間房的。”
“福晉,您什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