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捧在手心養著。習醫研經,遊歷四海,唯獨沒在這紛擾複雜的世界中掙扎過。人心叵測,她太單純。
“我不要許由,你把我的相柳還給我!”玉瑤在他懷中嚎啕大哭,拼命捶著他的胸口。明明是是同一個人,她不明白為何不要許由。與其說她不要許由,不如說她不想要許由身後這個花花世界。
“好,還給你,都還給你!”相柳的聲音已然傳來。
玉瑤突然安靜下來,她抬起頭,盯著那張清冷妖冶俊美到讓她難以呼吸的臉,她的心抽了一下。這就是了,葭雪和許由,她很陌生,玉瑤和相柳,她很熟悉。
她抬手去撫摸他的臉,他輕握著她的手。
她將唇印上他的,舌尖殘留著他淚水的苦鹹。
舌尖纏繞,多日的思念一瀉而出,那兩張對的臉和著那兩顆炙熱的心,柔情似水,激情四溢。
一吻解千愁。這些時日的委屈,含在淚水裡,被他一一吻去。這些時日的疲勞,藏在眉眼間,被她一一吻盡。
她第一次伏在他身上,像他平日裡與她纏綿那般,肆意挑逗著他的身體,帶著他一起衝上雲端,他銷魂蝕骨般的嘆息聲中透著濃郁的滿足。她香汗淋漓,伏在他身上顫抖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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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苦短。
心結已解,兩人敞開心扉,說不完的情話,道不完的思念,恩愛纏綿,直到卯時才昏昏睡去。
到了巳時,府裡的喧譁聲漸漸傳來。相柳睜開眼睛,看著懷中睡的正香的人兒,長長的眼睫微顫著,粉撲撲的小臉上淚痕尚在。
他輕嘆一聲,指間輕撫過她的臉。
玉瑤睜開眼睛,看著眼前那張熟悉的臉,滿意地笑了。
侍女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少主,該用早膳了。”
相柳撤去禁制,回了聲“知道了!”,轉頭問玉瑤,“今天要不頂著這張臉去見奶奶?”
玉瑤早已消了氣,一想到昨晚的狼狽,她訕笑道,“這裡是許府,還是做葭雪吧。”
“你確定?今日要去祖堂拜見長老們,一旦做了葭雪,在許府就再無更改餘地。”相柳皺了皺眉,一臉嚴肅,他不想為難她,更不想兩人再為此翻臉。
“確定!昨日是我錯了,對不起!”玉瑤一臉懺悔。氣可以對他撒,但在外人那裡,該怎麼做她心裡有數。來了許府,方知許由之不易,她不該埋怨他。
“把手伸出來!”相柳已經穿戴整齊,坐在榻沿一本正經地看著玉瑤,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根藤條。
玉瑤不解其意,忙坐起身,“這是何意?
“何意?自然是要罰你!”
“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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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有沒有說錯話?是誰說要和離來著?”
“那不是氣話嗎?”
“氣話?這樣的氣話說一次罰一次!”
“你!我錯了我錯了,下不為例,別罰我!”
說完,她直往他懷裡拱,軟糯糯的一團黏在他身上。
相柳揉著那團軟香,嘆了口氣,又是這一招,偏偏自己拿她沒辦法。
不過,那些話她怎麼能說出口!一想到這,他心一橫,在她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
玉瑤疼的哇哇亂叫,“不敢了再不敢了!求你別打了!”
相柳哼道,“再有下次,可就不是一巴掌的事了!”
玉瑤點點頭,她突然想到了什麼,急道,“我忘了告訴你了,我幫你娶了九個侍妾!”
“你說什麼?!”相柳騰地站起身,滿臉通紅。
“九個侍妾,都是府裡的侍女,尋死覓活地要嫁給你做侍妾!”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