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則非友好可知,不由皺眉回道:“不錯,晚輩法號赤煉!”卻是略去人魔兩字。
陡然間,那怪人卻桀桀怪笑起來,在狂笑聲中,但聽他大呼道:“赤煉人魔,唉,你當真是魔不是人,我早知你來啦,我有許多話問你,須好好實說,要不然,嘿嘿,莫怪我袖下無情!”
赤煉人魔微微有氣,卻是不敢露於詞色,他明知自己能耐與人家比較,何止雲泥之判,但也不肯自分卑諂,亢聲叫道:“老前輩無端責罵晚輩,卻是有何道理,晚輩與你素無過節,要問什麼,但憑吩咐!”
這番話,硬裡帶軟,聽得那怪人哇哇大叫,頻喝道:“赤煉人魔,你竟敢駁我的話,我今問你,今早上你到興昌城郊那村莊上做甚!”
赤煉人魔一怔,囁嚅道:“晚輩只是路經村莊,並無騷攏別人,不知老前輩問這個做甚?”
那怪人聲音略低時又問道:“你路過也罷了,只是一個下午,站在那座紅樓之前,對著那面紗窗,怔怔出神,卻又如何?莫非心存歹圖!”
這話一出,正是戳穿了赤煉人魔心坎中的秘密,哪得不驚,但見他冷汗直冒,怔怔地站立當前,做聲不得,又聽那怪人陡地一喝:“好小子,你莫非淫邪之念又起,想染指人家閨秀?”
這回赤煉人魔不得不答,臉容一轉,裝成詫然顏色,反問道:“老前輩這話,晚輩委實不明白,不過貧道下午佇立紅樓道左,為時頗久,倒是實情,卻不是為了什麼人家閨秀,貧道乃出家人,豈容安這壞心眼?”
話猶未盡,那怪人又嘿嘿連聲,叫道:“好小子,淨是詭辯,你不知我是誰?我卻知你是個淫邪的賊子,你在江湖上行徑如何,難道能瞞得過我?嘿嘿,好大膽的小子,膽敢到太歲頭上動土,覬覦到我的孫女來!”
那白衣姑娘竟然是當前這怪人的孫女,況且行徑全給知去,這回麻煩可大,赤煉人魔只唬得面如土色,正待設詞再行詭辯,思念未定,陡聽那怪人的話聲又發,調子憂鬱,哀傷,似有重憂隱痛,說道:“我雖然是個死人,也不能眼巴巴瞧著這魔頭辱及我門清譽,唉,我孫女怎知她爺爺現在正在替她懲戒兇徒呢!”
赤煉人魔又是一驚,當前這怪人好端端是個活人,怎地自稱死人,這又是何道理?又聽他聲聲說要把他區處,益是駭汗如雨,不由心頭一酸,跪了下地,哀頭哀告道:“晚輩知罪,罪該萬死,伏祈老前輩法外施恩,饒了小子這一遭吧。
晚輩雖不該心生歹念,但姑娘至今還是安然無恙!”
這番話顯然自承心存歹念,料那怪人必然怒不可遏,看看赤煉人魔便要命喪頃間,誰料那怪人聽了,反而長嘆一聲道:“罷了,我老人家已三十年不開殺戒,今日也不想破例,只是你得好好再回我話。唉,這都是孽障,十天前你路過本莊,出手相迫我孫女,差幸紫府中人相救,但你又怎知,紫府中人與老夫有了三十年未解之過節!”
怪人的話越說越奇,聽得赤煉人魔如墮五里霧中,但知怪人語氣,已然不在難為他,饒了這遭,心頭大石,登時放下。不禁問道:“老前輩與紫府宮有三十年未解過節,這卻是為何?”
怪人不耐煩道:“赤煉人魔,這事說來話長,你可別嚕嚕叨叨,惹老夫生氣,我今問你,那六合魔掌是誰授你的?”這怪人穴居野處,竟也知赤煉人魔使的是六合掌。
赤煉人魔不敢不吐實,低聲道:“長白山陰陽嫗老前輩所授!”
怪人怵然一驚道:“那老怪婦尚未物化,陰陽叟這老怪物想來必已早歸道山!”
赤煉人魔沒則聲,怪人的聲音溫和得多,又問:“陰陽嫗老怪婦授你六合掌,是教你用來橫行江湖,毀他人居停不是?你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