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化作流星,在十二尊衛俑胸口刻下相同的井宿星紋。
常墨田突然指著正在重組的星髓大喊:"這些甲冑紋路在模仿文王卦變!"他話音未落,被刻下星紋的青銅衛俑突然僵立不動,甲冑縫隙滲出暗金液體竟開始逆流。
符墨水趁機將周墨羽按在震位龜甲紋上,沾血的冰稜終於刺入玉環缺口:"墨羽,你答應過要和我去看終南山的機關鳶!"少女眼中的星輝突然大亮,凌空書寫的甲骨文瞬間崩散成漫天熒光。
當最後一尊青銅衛俑在賈墨劍劍下炸裂時,地宮突然陷入詭異的寂靜。
項墨蘭顫抖著捧起破碎的蓍草,發現汁液竟凝成"既濟"卦象。
滕墨商突然指著四象寶盒驚叫:"盒面星圖在重新排列!"
陸墨淵抹去額角血痕,矩尺尖端正微微震顫。
他望著周墨羽睫毛上未乾的星髓結晶,突然發現那些青銅衛俑殘骸的分佈暗合某種古老陣圖——就像當年墨家祖師封印蚩尤殘魂用的九宮天鎖陣。
符墨水將虛弱的周墨羽交給項墨蘭,轉身時袖中滑落半片龜甲。
當她的指尖觸到暗金液滴時,突然看到幻象中浮現出戴著青銅儺面的占星師,那人掌心的星圖竟與陸墨淵昨夜推演的墨辯手稿完全吻合。
地宮震顫著落下簌簌星塵,陸墨淵的矩尺在青銅殘骸上擦出青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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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著衛俑殘肢上流轉的星髓紋路,突然將四象寶盒按在震位龜甲紋中央:"坎離易位,天衝為眼!"
墨色流光自盒中噴湧而出,竟在地面凝成旋轉的渾天儀虛影。
常墨田猛地扯開《連山易》殘卷,竹簡上硃砂卦象突然躍入渾天儀刻度:"戌時三刻,奎木狼當值!"
"賈師兄,破軍位!"陸墨淵甩出墨斗線纏住賈墨劍的腳踝。
重劍裹著墨焰劈中某尊衛俑左肩時,整列青銅守衛突然如牽絲人偶般踉蹌後退。
符墨水趁機將冰稜插入地面,霜花順著星髓逆流的方向凍結出八卦圖形。
滕墨商突然扯開衣襟,露出胸膛上墨家矩子留下的守宮陣圖。
當陣圖倒映在四象寶盒表面的剎那,二十八宿星軌突然在穹頂顯形。
屈墨風拾起斷成三截的矩尺,殘片墜地時竟在霜花上敲出黃鐘大呂之音。
"是洛書九宮變!"常墨田突然抓起三枚青銅殘片,"陸師兄,用墨辯解構第三重星軌!"
陸墨淵瞳孔裡映出周墨羽頸間玉環的微光,突然咬破舌尖噴出血霧。
血珠懸在渾天儀虛影中的瞬間,他手中矩尺突然分解成三百六十枚青銅算籌。
算籌在星塵中排列組合,竟將整座地宮的星髓流向具象成可解的墨辯公式。
"兌位轉艮,七殺歸位!"符墨水突然將冰稜刺入自己左臂。
鮮血凝成的鳳鳥穿透三尊衛俑眉心,賈墨劍的重劍恰在此刻劈開星髓凝聚的核心。
當青銅碎片如暴雨墜落時,眾人耳畔突然響起編鐘奏響的《雲門》古曲。
項墨蘭丟擲的蓍草突然在半空自燃,灰燼竟凝成"未濟"卦象。
常墨田臉色驟變:"星髓要重組為"話音未落,散落的青銅殘片突然懸浮而起,在眾人頭頂凝聚成九丈高的蚩尤戰俑。
"墨淵!"屈墨風突然將斷尺插入自己肩頭。
噴湧的鮮血在陣圖染出赤色墨線,陸墨淵的算籌突然發出龍吟。
當四象寶盒青光暴漲的剎那,他抓住某個玄妙的時空裂隙,矩尺殘片如流星刺入蚩尤戰俑雙目之間的甲骨文刻痕。
地宮突然陷入絕對寂靜。
所有懸浮的青銅碎片凝滯在半空,星髓流動的軌跡清晰可見。
陸墨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