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的水簾洞裡,周墨羽溼透的紗衣緊貼著玲瓏曲線。
她取下青玉耳墜按在陸墨淵掌心,耳墜突然化作游魚狀的機關鑰:"三個月前我就在查墨塵,可惜總差最後一步"
陸墨淵突然將她壓在淌水的巖壁上,指尖拂過她鎖骨處的墨家刺青。
周墨羽的喘息聲混著水聲,在洞穴裡激起迴響:"那個符咒其實不用至陽血"她的唇幾乎貼上他的喉結,"我故意"
未盡的話語被熾熱的吻封住。
陸墨淵的墨矩與周墨羽的墨規在水霧中相擊,迸發的火星點燃了巖壁的螢石。
當喘息聲漸歇時,周墨羽髮間的木鳶簪正插在巖縫裡,簪頭指向暗河對岸的某個光點。
"是葉師兄的機關雀。"她潮紅未褪的臉龐泛起冷意,"看來我們該去拜訪"
話未說完,對岸突然傳來機關獸的嘶吼。
陸墨淵抱起周墨羽躍入暗河,在激流中瞥見巖壁上新鮮的血手印——那掌紋邊緣,赫然帶著葉墨田獨有的鋸齒狀墨戒痕跡。
暗河湍流裹挾著腥甜血氣,陸墨淵攀住溼滑巖壁的剎那,周墨羽的墨規已釘入機關雀的眼瞳。
青銅碎片濺落水面,映出對岸石壁上密密麻麻的鋸齒狀劃痕——每道痕跡都精準地割斷了岩層中的螢石脈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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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用墨家量天尺的手法破壞地脈。"周墨羽的指尖撫過發燙的巖壁,青玉耳墜突然發出蜂鳴,"這些劃痕是倒著刻的《大取》篇?"
陸墨淵的銀針在巖縫中挑起半片墨色衣角,玄色織物上金線繡著的"非攻"二字正在褪色。
他忽然將衣料浸入暗河,水面頓時浮起細密的血珠:"是葉師兄的墨蠶絲。"
機關獸的嘶吼聲突然在頭頂炸響,數百隻青銅鑄造的機關鼠從巖頂墜落。
陸墨淵攬著周墨羽旋身避開,墨矩在激流中劃出圓弧,水流竟凝成冰刃將鼠群釘在石壁上。
冰刃折射的月光裡,隱約可見葉墨田的身影在鐘乳石後一閃而逝。
三日後,墨家總壇的晨霧中飄著詭異的紙鳶。
每隻紙鳶都繫著染血的竹簡,簡上歪斜的墨跡謄寫著《尚同》篇,卻在關鍵處被硃砂篡改。
"他們說你在淬火池底私藏《明鬼》殘卷。"鄔墨蘭將染青的竹簡鋪在石案上,溫柔眉眼難得染上憂色,"這些篡改的筆跡是墨塵的左手書。"
陸墨淵的銀針突然刺穿竹簡,針尖挑起的纖維裡滲出靛藍液體。
周墨羽的墨規在晨光中轉動,銅板縫隙裡嵌著的螢石粉末簌簌而落:"是南疆的傀戲墨,遇水則顯魑魅圖。"
演武場東側的墨槐忽然飄落黃葉,葉墨田負手立於樹冠,腰間量天尺的銅環叮噹作響。
他俯視著下方操練的年輕墨者,聲音裹著內力震盪屋瓦:"《經上》有云,兼愛非攻需以誠心為基。"樹影在他臉上割裂出猙獰紋路,"若有人借整頓之名行獨斷之實"
"葉師兄此言差矣。"莫商突然踏著機關木鳶升至半空,量天尺在地面投下筆直光影,"三日前暗河暴漲,若非陸師兄重築地脈機關,此刻總壇已成汪洋。"
葉墨田的指節捏得發白,袖中突然射出三枚墨色棋子。
棋子墜地瞬間炸開毒霧,卻在觸及陸墨淵衣角的剎那被冰霜凍結。
周墨羽的裙裾掠過霜花,墨規在霧中劃出北斗陣圖,七顆冰晶懸浮陣眼,竟將毒霧凝成"非命"二字。
"好個《非命》之論。"陸墨淵玄色深衣上的暗金紋路突然流動,他揮動墨矩點向淬火池。
池水沖天而起,在半空結成巨大的機關玄霧。
冰晶龜甲折射著朝陽,將篡改的《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