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裂紋處流淌的暗紅液體與先前符文如出一轍。
(本章完)地宮中蒸騰的金色光霧還未散盡,陸墨淵腕間的鳳凰紋路突然發出清脆鳴響。
九枚鉅子令應聲飛起,在渾天儀上方拼成完整的北斗星圖。
青銅人像掌中玉璧齊齊迸發青光,將穹頂殘留的暗紅篆字滌盪一空。
"成了!
真的成了!"申墨陽蹦跳著去夠懸浮的鉅子令,算籌從鬆開的衣襟裡嘩啦啦往下掉,"你們快看這星圖,這分明是初代鉅子留下的"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周墨羽的銀簪不知何時挑起了陸墨淵腰間的墨色絛帶,兩縷青絲正被編成同心結的形狀。
歐墨月抿著嘴笑,將沾著硃砂的指尖在魯墨山後背畫了只歪歪扭扭的喜鵲。
"咳。"姬墨雪突然重重咳嗽,將新鑄好的量天尺往青銅鼎上一敲,"子時三刻,該驗看《天工開物圖》了。"
陸墨淵耳尖泛紅,握著殘卷的手指微微發顫。
周墨羽倒是落落大方,銀簪在空中劃出璇璣軌跡:"諸位師兄師姐作證,等尋回失落的《墨經》全卷,我便用這璇璣演算法給墨淵繡婚服上的星圖。"
地宮忽然響起清越的編鐘聲,青銅人像手中的玉璧碎片自行飛向渾天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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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最後一道裂紋被金芒填平,穹頂竟飄落細碎的金色花雨。
申墨陽伸手接住一片,發現是刻著墨家暗語的青銅箔片。
"是初代君子的祝福!"歐墨月驚喜地展開染血的袖口,那些飄落的金箔遇到血跡,竟化作流動的墨字沁入肌膚,"快看,我手臂上顯出《備城門》的新解法!"
眾人笑鬧著伸手接花雨,魯墨山甚至脫了外袍當網兜。
陸墨淵悄悄勾住周墨羽的小指,卻見她突然蹙眉望向西北角的青銅獸首——那裡本該釘著銀簪的位置,此刻只剩些許顫動的殘影。
"墨淵!圖紙"
驚呼聲被突如其來的地動打斷。
存放《天工開物圖》的石匣迸發刺目白光,九尊青銅人像突然調轉方向,將玉璧對準墨家密室所在的方位。
陸墨淵率先衝進密道,鳳凰金焰照亮了牆壁上飛速流動的篆字。
當最後一道機關閘門升起,濃重的松煙墨香撲面而來。
然而本該堆滿竹簡的十二座檀木架,此刻竟像被狂風席捲過般凌亂。
周墨羽的銀簪孤零零插在中央石臺,簪尾墜著的雙魚玉佩正在吮吸滿地墨漬。
"《連弩機括全譜》不見了。"姬墨雪量天尺上的刻度瘋狂跳動,"還有《城防水利十二策》的母本。"
申墨陽蹲身檢視石臺裂紋,突然用算籌挑起片指甲蓋大小的金箔:"這不是初代鉅子令的碎片嗎?
怎麼沾著"他湊近嗅了嗅突然噤聲,眼神驚疑地望向歐墨月。
陸墨淵默不作聲地撫過石臺邊緣。
那裡留著道奇怪的壓痕,既不像兵器也不像機關器件,倒像是某種用金絲繡著卦象的織物褶皺。
周墨羽突然握住他手腕,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氣音呢喃:"是墨辯術第七重才能留下的痕跡。"
月光恰在此時穿透密室頂部的琉璃瓦,將滿地狼藉照得纖毫畢現。
陸墨淵望著在光束中翻飛的塵埃,忽然發現那些微粒竟組成個模糊的"楚"字。
他腕間鳳凰紋毫無徵兆地灼燒起來,燙得石臺上未乾的墨漬滋滋作響。
密室外傳來此起彼伏的夜梟啼叫,九枚鉅子令在渾天儀上發出不安的震顫。
當第一滴混著金粉的墨汁從屋頂墜落時,所有人都看清了那灘水漬裡轉瞬即逝的圖案——分明是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