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同行是冤家，一家歡喜一家愁。

陳有志見勝德堂日漸興隆，人來人往，心生醋意！

破爛張撇了一眼陳有志，心裡清楚：“這個老雞賊一定是前來討好，獻媚的，順便再蹭點油水！四流的演技，怎敢登臺？”

古玩行有不成文的規矩，只有圈內的人士清楚和遵守規則，如果同行帶來客人，生意成交，會給領路人百分之十的提成，如果金額較大，提成就會相應減少。

也有不守規矩，吃獨食者，沒成交前客氣的像個孫子，一旦生意成交，立馬翻臉不認人，瞬間變成爺的姿態，裝傻充愣，絕口不提分成之事。

破爛張也遇到了類似的情況！

多年前，日午。

他領著一位客人去找貨，來到一家玉器店鋪，老掌櫃熱臉相迎，暗暗伸出手指，示意分紅。

小破爛自是滿心歡喜，進而主動給客人推薦，諂媚奉承…！

老掌櫃笑臉如花！

你來我往，討價還價，生意促成……。

他與客人回到賓館，次日一早。

小破爛前去探望，滿心歡喜，老掌櫃卻冷臉譏諷，闡明客人早前來過……。

一萬的提成全然不提，還惺惺作態，氣的破爛張推門而去…！

此時他點燃顆煙，並沒有遞給陳大白話。

言外之意？給你臉！你得要！不能得寸進尺，沒閉門謝客，就是給足你面子。

張姐瞅了一眼，見氣氛有些尷尬，進而解圍道：“我在陳哥那也挑選過貨物，自然相熟！”

這明顯是在替陳有志解圍，化解尷尬，既然客人出面調解，破爛張自然給足顏面。

陳有志眼神閃躲，自知理虧，掏出根菸，深吸兩口，解釋道：“張老弟，你千萬別多想，你們談生意，我本不應在場！我老陳最守規矩了。”

裡屋卻傳來了一聲嘆息！低沉的嗓音罵道：“你大爺………！”

只聞其聲，未見其人，也就無法對號入座，陳大白話臊的滿臉通紅，語調又降了幾分：

“真的張老弟，昨天張姐就來過我店裡，我跟她說過，你可以去勝德堂看看，張老弟那物件都是精品，送人最為理想！”

張姐提了提包，應了那句老話，帶金錶的老拍腿，紋身的老嫌熱，拿好包的老怕髒…。

客人聽後，微微點頭！

破爛張心裡哪能不知？自是在他家沒相中，進而順水人情！

他面帶笑容，未作回應，心裡卻暗暗罵道：“老犢子！念你是鄰居，忍你，讓你，如果讓我抓住你的小辮子。小爺我拔光了你的毛…！”

他沉吟片刻，既然話已至此，那就展示吧……！

“張姐您看，我給您推薦的是師父珍藏的一件清代白玉牌！”

大白話聽後！眼露疑惑，心想：“這小子啥時冒出個師父吶？真能扯犢子！”

“是嗎？那我看看，正好陳哥也在，還能幫我掌掌眼……！”客人一語雙關，即敲打了破爛張，還督促了大白話。

兩人是互利互惠，在利益面前瞬間達成同盟！

客人手握玉牌，反覆檢視，一時未懂：“這玉倒是很白，也很油潤，翡翠玉石我懂一些！就是沒看明白？這是何意？”

大白話兒興致勃勃的剛要開口，嘴角呈現o型！

破爛張一個眼神凜冽如霜，面無表情，老雞賊瞬間閉口不言。

老叫花子附和道：“老雞賊，卸了你丫的腿…！”

客人眼神驚訝！面露不解？

破爛張微微一笑：“沒事，朋友在裡屋打遊戲吶！入戲了！”呵呵…。

點燃香菸，給大長腿倒了杯茶。

順手把大白話的茶杯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