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妹激動成如此模樣,徐樹珊趕緊用粗大的手指,替她擦拭面孔。
“可是人家想哭……”
徐靈芸一邊哭一邊笑。
“別哭了,小妹,給你看一個新鮮的玩意兒,”
說話的時候,徐叔山從口袋裡取出了一個精美的小盒子,原本他是準備把這送給妹夫當做見面禮,現在就把它送給未曾出世的外甥吧。
開啟盒子,裡面只是一個很普通的銀色鏈子,既然這是懷錶用的。很尋常,很普通。
“相公這是大哥特意從法國給你帶來的,大哥說全世界也不超過三根!”
幾乎是剛一回到內宅,一見到相公,徐靈芸就把大哥送給未出世的孩子的禮物,就像是獻寶似的像相公炫耀著,當然也是透過這種方式告訴相公,大哥對這份親情的看重。
這……從盒子裡,拿起這根看起來並不怎麼起眼的鏈子,再入手的瞬間,朱宜鋒明白了,明白了,為何徐靈芸會這麼說。
這的確是極為珍貴的禮物。至少在這個時代。
“大哥呢,我們晚上一起吃頓飯。”
握著這根並不怎麼起眼的鏈子,朱宜鋒對徐靈芸說道,不過現在,他更想了解的是這根鏈子。
第一次見道徐樹珊的時候,朱宜鋒的腦海中蹦出的是一副學者的形象,他穿著西裝帶著金絲邊眼鏡,留著短髮,看起來和民國時期的學者有些相像。
在吃飯的時候,朱宜鋒會詢問他一些有關法國以及歐洲的情況,當然,無可避免的,還有那位三世皇帝,不過更多的兩人還是交流著科學,畢竟徐樹珊是一名學者。而朱宜鋒同樣也是懷揣著其他目的,有所目的的吧話題引向那根鏈子。
“……這是我在師範學院聘請教授時,看到的一位化學教授的研究成果,所以我便花重金買了下來。”
徐樹三如此的說道,原本他還考慮回國的時候應該帶什麼禮物,後來再看到這個東西之後,他立即決定買下來。
之所以買下它是因為它稀有,而且昂貴。
“看來這確實很稀有。”
朱宜鋒有些明知故問的說到。
“確實如此,”
點點頭,徐樹珊接著解釋道。
“大概是幾十年前,歐洲的化學家漢斯?克里斯蒂安?奧斯忒和韋勒已經分離出少量的不夠純淨的鋁。而聖克萊爾?德維爾使用韋勒的方法,使鋁的化合物和金屬鉀反應。不久他便用鈉代替鉀,因鈉更安全,也更有效。他製備了相當數量的鈉,然後便製出了相當數鋁。不過雖然如此價格依然非常昂貴。每磅需要3萬法郎。”
一磅需要30000法郎!
無論是徐靈芸還是徐樹珊都沒有注意到,在朱宜鋒聽到這個價格的時候,勁不住屏住了呼吸,現在就連那雙眼也迸發出對財富的渴望,
甚至可以說是貪婪。以至於在心裡默默的計算著法郎的匯率。
“十法郎等於1。6克黃金,3萬,也就是4。8公斤……也就是說,鋁的價值是同等重量黃金的十倍!”
自從化學家德維爾利用鈉代替鉀還原氯化鋁,製得鋁錠。在以後的一段時期裡,鋁一直都是帝王貴族們享用的珍寶。法國皇帝拿破崙三世在宴會上使用過鋁製叉子;泰國國王就像現在的自己一樣使用過鋁製錶鏈。而在明年的巴黎博覽會上,它與王冠上的寶石一起展出,標籤上註明“來自黏土的白銀”。
實際上它的價值遠遠超過白銀,至少在這個時代它的價值甚至超過黃金,並且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鋁一直都是能夠與黃金相媲美的貴金屬。
當然這一切隨著電解鋁的發明,而成為了過去。電解鋁使得這一輕金屬成為使用最為廣泛的金屬之一,百年後的人們用它製造飛機,門窗汽車,但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