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在廣州既看不到武昌的工廠,更看不到這“賽月亮”,甚至就連這比之香港、澳門更為寬敞的馬牙路和路邊的樓宇,無不在向人透露出這樣的訊號。
時代變了……
突然,容茗慧感覺到一種莫名的懼意,這種懼意是因為她隱約的意識到,現在這翻天覆地似的變化不過只是剛剛開個頭,瞧著那此路燈下的讀書人,想到廣州的嶺南學院,還有武昌城外的文山義熟,她的心底不禁同情起這些人來。
感覺有些窒息的她,第一次感覺到恐懼,這種恐懼是因為那種熟悉的事物將完全被推翻所產生的,儘管容茗慧會像西洋女子一樣穿著西洋的衣裙,可以用流利的英語、法語同洋人說話,甚至可以同洋人談論蘇格拉底、柏拉圖等古希臘的哲人,但是她骨子裡還是一箇中國人,一箇中國女人。
“蜜雪兒!”
就在那種窒息感越發強烈的時候,一聲驚喜的尖叫讓容茗慧從個人的浮思中回過神來,她未曾想到在武昌能夠聽到這個名字。
“卡米拉修女!”
轉過身的她,臉上盡是驚喜之色,是卡米拉,兩人早在澳門的時候,便已經結識,而且關係極為親近。穿著修女袍的卡米拉走到容茗慧面前,驚喜的拉著她的手。
“蜜雪兒,真的是你,你不是去香港了嗎?我的上帝,我沒有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
也許是因為過於激動的關係,卡米拉顯得有些語無倫次,這也難怪,畢竟在武昌,甚至在中國,她並沒有什麼朋友。
“我廣州過來的,卡米拉,你還在文山義熟?”
儘管兩人有兩年未見,但是卻一直通訊,容茗慧自然知道她在文山義熟。
“是的,我還在義熟教授醫學和音樂,婉婷沒有來嗎?哎呀,我忘記了,她現在應該是醫學校,她能到醫學校,實在是太好了,我相信她肯定會成為一個最出色的醫生!”
久別重逢的兩人總有著說不完的話,兩人就這麼在路燈下聊著天,聊了好一會,見卡米拉依然很高興,容茗慧便問道。
“卡米拉,你怎麼會在這?”
難道她也是來這裡看“賽月亮”?
“啊!”
容茗慧這麼一問,卡米拉才意識到自己的還有正事,驚聲說道。
“我差點忘記了,我還要到府裡去……”
正欲抱歉的時候,卡米拉的眼睛一轉,拉著容茗慧的手說道。
“茗慧,你也和我一起過去吧,你肯定能幫上我的忙……”
不等容茗慧反對,卡米拉便接著她徑直朝著督府的後門走去,而督府的衛兵似乎早就認識她上,壓根就沒有阻擋她。對於隨她一起進來的女人雖說有些好奇,但是卻也沒有過問,似乎已經習慣她帶人過來。
“卡米拉,我……”
容茗慧完全沒想到,這督府居然這麼好進,儘管本不願隨卡米拉一起進來,但進入督府後,還是忍不住好奇起來。除了映亮府中的花園的電燈之外,似乎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若是論這園子,遠不比廣州。
“這座花園不大,一定比不過廣州的那些花園。”
卡米拉一邊說,一邊領著容茗慧來到一個院前,還未進院子,她便聽到從屋中傳出的樂聲,似乎是交響樂,聽著從屋內傳來的樂聲,容茗慧有些不解的看著卡米拉說道。
“卡米拉,這是?”
“噓……”
卡米拉故作神秘的衝容茗慧做了個手勢,那雙如藍寶石般的目中閃動著異樣的神采。
“這可是機密!”
機密?
什麼機密?
容茗慧詫異的看著卡米拉說道,
“嘿嘿,這你這不知道了,在這督府之中,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