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會有些興趣。”
卿塵鳳眸一掠,眼前這個冥玄似乎對她相當瞭解,她眼中淡淡出現潛靜清光:“如此誘人的條件,這筆交易似乎我不做都不行,只是難道就憑你我一席話,偌大一個冥衣樓便有了主人?”
冥玄笑道:“自然還有個過程,冥衣樓之主,需得到靈獸雪戰的認可,否則七宮護劍使都不會接受。”
卿塵問道:“那你又怎知那什麼靈獸雪戰會認可我?”
冥玄一雙眼睛似乎都要笑出聲來,數道皺紋長遠的刻在眼角,彷彿藏著無窮的秘密,他取出一包東西遞給卿塵:“鳳姑娘帶著這包香料,雪戰自然乖乖俯首聽命。”
卿塵修眉高挑,有種又落入什麼圈套的感覺,將那香料包在指間掂了掂,說道:“這麼看來,還是冥玄護劍使在選樓主,所謂靈獸不過是個幌子罷了。”
冥玄道:“老夫只是順應天意,何況上有天命,下在人為,鳳姑娘若沒有能做冥衣樓主的能耐和膽識,一切都也只是空話。”
卿塵唇角抿成道優雅的輕弧,似笑非笑的對冥玄道:“天道人世八面玲瓏風聲水起,你不入朝為官真是可惜。”
冥玄繼續笑道:“在朝在野道理都是一樣,只要有人的地方,再過千年百年其中也總循著不變的路數,持其不變之道,則可應萬變之事。”
卿塵眼底別有意味的帶出抹黠笑:“說的好,但人和人總有不同,你在冥衣樓手段通天又不對我掩飾,半請半逼的將我送上樓主之位,難道不怕我以後尋機報復?”
冥玄乾咳一聲,說道:“以鳳姑娘的才智,若成了敵人,老夫還真有點兒擔心,但想必鳳姑娘不是那種人。”
卿塵笑中隱著惡作劇的模樣:“不好說,我只是個,女人。”
冥玄怔然無語,突然老眼亮了亮,問道:“鳳姑娘不會是因為凌王的事對我耿耿於懷吧?”
他語中若有所指,卿塵心底微愣,隱隱覺得像被說中了什麼,卻好整以暇的一挑鳳眸,來個聲東擊西:“凌王征戰南北護衛疆國,為五萬兩黃金與他為敵,冥衣樓似乎有助紂為虐的嫌疑。”
冥玄說道:“正因凌王爺令突厥一族十分忌憚,所以突厥必然會千方百計除掉他,此事我們不做自有他人,所以不如我們接下來,至少能緩一緩,鳳姑娘難道看不出,像今晚這樣刺殺凌王,根本不可能成功。”
卿塵眸心深光斂下,淡聲道:“那麼你便是將謝經往劍刃上送,若今晚我沒有遇到凌王,若我和凌王毫無交情,他豈不是死定了?”
冥玄抬了抬眼:“鳳姑娘真是對人人都袒護,唯獨不體諒在下,在下著實淒涼。謝經身為冥衣樓天璇宮護劍使,怎會輕易送命,何況今晚鳳姑娘明明在,不可能不在,除非鳳姑娘會見死不救?”
卿塵靜聲打量眼前這個滑不溜手滴水不漏的老狐狸,輕輕自牙縫裡丟出一句:“我真有今晚讓謝經喝湯的想法。”在冥玄不解的目光中她轉而淡笑說道:“那麼想必接下來你也都安排好了,不妨集齊七宮護劍使來認識一下。還有,”她笑容一斂:“我是很護短的人,碧血閣傷了謝經和冥魘,屆時好好和他們清算一下這筆帳。”
她那波瀾不驚的口吻中自有種潛定的氣度在,清淡似不著力,卻叫冥玄忽爾感覺無聲的凜然,他向後退了一步,恭聲說道:“屬下謹遵鳳主之命。”
卿塵抬頭遙望天際,夜微明,星亮。
只道江湖是江湖
京郊寶麓山,山脈悠遠風景奇秀,自天都一直向西蜿蜒而去,青山翠林起伏連綿,至百里而不絕。
卿塵同冥玄、謝經幾人沿一條偏僻小谷進山,深入無人之地。行得數里,面前陡峻高山豁然開朗,竟有一個佔地頗廣的低谷。
谷內暖意洋洋叢林青幽,錯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