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
“有什麼好不好的,那麼多的學生,老師那能顧得過來。教學水平馬馬虎虎吧,弄得懂的學生,他不用浪費吐沫星子;弄不懂的學生,他再怎麼教也是費勁。”
“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在那裡上學都是一樣,老師教得再好,學生學不進去也是白搭。”
錢長友雖然心中不是完全贊同,可嘴裡還是嗯了一聲。
郝貴芬又嘮叨了幾句,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關心地問道,“在學校裡,沒人欺負你吧?”
錢長友可沒敢說自己剛開學沒幾天就在學校裡打了一架,“放心吧,沒人欺負,咱們這邊村裡面的學生挺多的,還都認識,誰敢欺負我們呀?”
“那倒也是。”
錢長友發現媽媽和老的時候一樣能嘮叨,他抽空問道,“我爸這個星期回不回來?”
“能不回來麼,你這才開始上初中,他得回來看看。”
錢長友的爸爸錢錦洪現在在縣林業局財務股當股長,這是他在林業局工作經歷中最高最有實權的職位了,後來錢長友上大學的時候錢錦洪退休,科級幹部的待遇,錢長友的生活費便是從老爺子的退休工資裡面出的。
其實錢長友覺得自己的父親錢錦洪在退休前應該能夠更進一步的,只是錢錦洪做人太謹慎了,做好本職工作之餘,他從來不去為自己的位置活動活動。這可能和他年輕時候的境遇有關,錢錦洪出身地主,這樣的成分讓他在那個年代經受了不少挫折,所以在後來的工作中都是一直保持著謹小慎微的態度。
吃完飯以後,收拾了一下碗筷,錢長友便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大哥二哥結婚成家後,這裡便成了自己的天地。前世大學畢業,參加工作後,過年回家的時候也是住在這裡。錢長友住在炕沿上,四處望望,一時間萬般滋味在心頭。
錢長友用力地甩了一下頭,自己重生回來已經有不少日子了,不能再有這些感懷的心緒了。
鄉下各家習慣串門,但外面下著小雨,錢長友懶得出去,還是看看電視吧。
家裡的電視仍然是黑白電視機,效果很不好,螢幕上有雪花不說,有時候影象還滾動個不停。收到的頻道更少,只有中央電視臺、省電視臺和市電視臺,要想收到縣裡的電視臺,就得轉動戶外的天線,動態地調整收視效果。記得自己為了看縣電視臺播放的武打片,就沒少幹這個技術活。
錢長友拍了一下電視,螢幕上的影象穩定了下來。
郝貴芬安慰兒子道,“對付看吧,反正你也就放假的時候在家看兩天,等你放寒假的時候,讓你爸在縣城百貨大樓買個彩電回來。”
“就能收這幾個頻道,彩電也沒啥看的。”
看了看這臺老古董級別的電視,錢長友接著說道,“等我明天修理修理它,沒準效果就好了呢。”
“你就折騰吧,我先睡覺了,明天還得上班呢。”
郝貴芬是林場的工人,目前在林場辦公室上班,主要是給辦公室,宿舍,食堂打掃衛生。說實在這個活挺累人的,不過常年有穩定的工資可拿,在林場裡還是一個香餑餑,不少人眼紅盯著這個工作。父親錢錦洪開始退居二線的時候,媽媽的這個工作便被場長拿掉了,不久就提前退休了。現在錢錦洪正好是財務股股長,下面的林場總是要給他面子的,郝貴芬的這個工作還是十分的穩當。
見媽媽這麼早就睡覺了,錢長友也不打算看電視了,拿起書包重新回到自己的小屋。
坐在桌子前面,拉開抽屜翻了翻,找到了記憶當中的那筆私房錢。這些錢主要都是這幾年過年的時候,父母,大哥,二哥給的壓歲錢,還有一些平時買東西的時候,從媽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