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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子回到家大哭了一場,便想法子讓葉文在眾人面前出醜。
於是,他就和拔氣門芯兒結上了緣。
翔子找了一個日子,星期五下午一般就上兩節課。
剛打下課鈴,翔子就只往學校外的一個大院裡跑去,因為學校禁止學生騎車,所以,葉文的鳳凰二六腳踏車就停在那所大院裡。
剛看到車,翔子大喜,但畢竟是第一次拔人家的氣門芯兒,經驗不足,內心忐忑。好在,葉文還要等劉玲玲值完日後在一起下樓。
翔子見大院清淨,周圍沒人,便下了手。
“當時的氣門芯兒好拔,往外一拽氣就沒了!”翔子說。
“那後來呢?”我問道。
“後來……”
隨著“噝”的一聲,那輪胎扁了。
我問:“兩個輪子你都拔了?”
翔子點頭說:“嘿嘿,那兩個氣門芯兒有一個還是金的呢!”
“金的?”我驚問。
“當時嘛,年紀小,見黃色的金屬都以為是金的,所以從那以後我只要看到有金色的氣門芯兒就拔!”
我問:“之後那葉文就沒發現?”
翔子傻笑一聲:“嘿嘿……”
原來,翔子拔完人家氣門芯兒後又用圓規尖把外帶紮了又扎,基本上是扎的輪子一週都有窟窿眼兒,連補胎都費事。
最終,葉文果然實現了翔子的心願,在光天化日之下出了醜,包括劉玲玲。
當我急著要問他倆人出醜的窘相時,翔子說要喝水。我便急忙向廚房走去。
怯步。慰藉。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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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遞給翔子一杯白水,翔子喝了幾口,繼續講。
起初,葉文沒察覺他腳踏車的兩個輪子扁了,還樂呵呵的請劉玲玲上座,伴隨著一陣清脆的車鈴聲,窘戲這才拉開了序幕。
“喂,誒,這路怎麼這麼咯啊?”劉玲玲一驚一乍的嚷嚷著。
葉文沒理她,繼續騎著。
剛到大院兒門口,輪子壓倒院門口的窨井蓋上,頓時兩人從車上彈了起來。
“他倆飛了?”我問。
“差不多吧,然後兩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哈哈哈……”
劉玲玲揉著自己的屁股直喊“哎呦”。
翔子解氣地說:“真他媽是報應,那葉文正好咯著蛋!”
葉文捂著褲襠直嗷嗷叫。
……
翔子說:“我一直在暗處看笑話!”
後來,葉文坐在馬路旁邊休息一會兒後,便蹲下身去檢查自己的腳踏車。
“我操,我氣門芯兒哪去了?”葉文罵過,開始四處尋找自己的氣門芯兒。
劉玲玲依舊坐在地上哭。
“別他媽哭啦,我氣門芯兒丟了,走,找地兒修車去!”說著,葉文準備拉起劉玲玲的手。
“滾,快滾!”劉玲玲甩開了他的手,抹著淚跑遠。
葉文看著劉玲玲遠去的背影,只好自己推著車去找修車鋪。
翔子喝完水,卻沒了話。
我問:“就這麼結束了?”
翔子說:“嗯,就這麼結束了!”
我沮喪的撓了撓頭,也許翔子看出了我還沒聽夠的表情,便又講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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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到了學校……”翔子說。
從那天起,葉文似乎告別了腳踏車,一個人步行回家。翔子當時不知葉文為何變化那麼大,可後來無意中聽到那輛鳳凰二六腳踏車是葉文爸的,他爸不捨得騎讓給葉文騎,這可倒好,騎上沒過一個月,卻補了三次胎,他爸一氣之下就不准他騎車上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