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展順著河邊的陰暗處飛快地往前遊著,他知道國安局的特工很難纏,既然自己從公安大樓裡逃脫,那麼他們肯定已經在第一時間對自己發出了追捕令,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個安全的地方先躲一下,然後把這件莫名其妙的事情搞個清楚。
想起這個陸小展就一陣頭疼,自己在俄羅斯的行動雖然不是絕密的,但是性質卻不屬於惡性,好歹也算是救了一把當今的總統閣下,怎麼到了咱們自己國家的安全域性口裡就成了殺人詐騙偽造身份了?那個神秘人為了報仇和那份名單,那他能動用到安全域性的人手並且將彩虹小組蓋到地下,那這份實力就不容小覷。
看來這個神秘人應該是華夏國安局高層,甚至是中央政府的高層也說不準。
陸小展邊遊邊警戒地觀察著四周,一直遊了許久,才在一個空曠的地方上了岸,冬天的天海溼冷異常,長時間泡在水裡實在不怎麼舒服,要不是陸小展從小就在加拿大那種冰天雪地裡長大,恐怕早就支撐不住了,但饒是如此,他在上了岸之後還是連打了個十幾個噴嚏,嘴唇凍得發青。
陸小展離開江邊來到一條小路上,這裡並不是鬧市,現在這個點也沒多少路人,他謹慎地沿著街邊不緊不慢地走了一段,忽然發現前面不遠處的街景似乎有點眼熟。
“這裡不是我幹奶奶家麼?”陸小展眼前一亮,前面那座半新不舊的公寓樓正是天海市委書記朱從文家,現在自己又冷又餓的,家裡去不得,也不能到處溜達,搞不好就被國安那幫監察給又盯上,還是先找朱叔和幹奶奶商量下再看吧。
他三兩步躥進了樓,快步來到朱從文家門口,輕輕敲了敲門。
“誰呀?”一個蒼老的聲音傳出,陸小展一樂,聽出來了這正是幹奶奶的聲音。
老太太問歸問,還是先過來開了門,門一開啟就看見了站在門外渾身溼漉漉的陸小展,而且臉色也不太好。
“小展?你……你怎麼會這樣子?來來來,先進來再說。”老太太視陸小展為親生,一看他這副樣子頓時一陣心疼,忙不迭地將他拉進屋裡。
陸小展也不客氣,趕緊進了門,挽住老太太的胳膊笑道:“奶奶,這麼多天沒見,可把我想死啦。”
他對朱老太太也是正兒八經地當成奶奶來看,所以這麼一句話倒是說得十分真心,老太太心裡甜滋滋的,可忽然神色一肅:“你這是怎麼回事兒?被人劫了?”
陸小展噗嗤一笑:“能劫我的還沒幾個,不過我是被人坑了。”
老太太將他帶到沙發邊坐下,進屋拿了幾件朱從文的乾淨衣服給陸小展,溫言道:“先把衣服換了,小心著涼。”
陸小展點點頭,接過衣服跑進了洗手間,換完衣服出來的時候老太太正端著碗薑湯從廚房出來:“來小展,把這個喝了去去寒氣。”
一碗熱騰騰的薑湯下肚,陸小展很快就恢復了正常,雖然肚子還是很餓,但至少已經不那麼冷了,他放下碗剛要說些什麼,忽然房門一響,朱從文回家了。
“小展?”朱書記一進門就看見了陸小展,不由得一愣,隨即笑道,“你可算來了,你不知道你幹奶奶都惦記你老長時間了。”
陸小展嘿嘿一笑:“朱叔,我剛從俄羅斯回來,今天剛下的飛機。”
朱從文走過來拿了支菸給他:“任務完成了?”
陸小展點起煙,深吸了一口,緩緩地道:“完成了,但是……我現在被通緝了。”
朱從文點菸的手停在了半空:“什麼?通緝?”
他是市委書記不假,可陸小展這件事已經涉及到了整個華夏政府高層,並不是他這個地方官能知道的,雖然剛才公安局亂了一陣,可那都是在國安局的控制下,還沒有報到他這裡來。
陸小展笑笑,將整件事說了一遍,只是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