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個激靈;訥訥的沒敢再說一句話。
安梁沉著臉對左右說道:“行了;開審!把證物拿上來;我要親自問這小子!”
楊蒙點了點頭;坐到了劉太原面前那桌子的中間;他是新任的春陽市局局長;又被安梁點名負責這次的審訊;所以今天那幾位省級的高官也只能是作為陪同坐到了兩邊;主要還是由楊蒙來問話。
陸小展在進門的時候就閃身溜到了窗邊;探著腦袋往樓下看了看;一屁股坐到了窗臺上;似乎根本沒把在場的那些個大佬放在眼裡;他在一樓時就透過意念力看到了一輛大客車開了過來;車裡盡是些老外;雖然因為距離太遠而看不清臉面;但他能很確定;這些就是滯留在春陽的冷火傭兵。不過他對這些傭兵敢正大光明地坐著車過來;還是有一定好奇的;可好奇歸好奇;他也相信這幫人肯定有自己的辦法;又或者是劉山西有辦法;坐等著他們就是了。
而那些平日裡高高在上的領導們也不敢吭聲;有認識陸小展的;知道這是安書記的侄女婿;就算那不認識他的;都是在官場混那麼多年的主;誰還看不出他是跟著安書記進來的?
審訊正式開始;楊蒙拿出證物來擺到了桌面上;一句一句認真犀利地問起了劉太原;而與此同時;在樓下大門外不遠處;有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靜靜地停在一個陰暗處;車裡靜靜地坐著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正看著那扇省委大院的鐵門;正是今天晚上準備來劫走自己兒子的劉山西。
這幾天裡;劉山西相當的火大;也不知道安梁這位省委書記最近吃錯了什麼藥;總是變著法的跟自己過不去;先是把跟自己關係非常親近的市局局長給撤了;換上了一個自己根本沒聽說過的外省人;然後又找人來查自己名下的產業;說是懷疑自己有偷稅漏稅之舉;不過這些也就算了;最多當成是一場小麻煩;可當自己的獨生寶貝兒子被他抓起來時;劉山西終於是坐不住了。
安梁的做法一向很直接;這次更是公開對外宣稱;如果這次審訊得出的結果;確實是劉太原有份參與這件毒品交易案;那麼必定將立刻將其判以死刑;以正法紀;絕不姑息。劉山西中年得子;把兒子看得比什麼都重要;所以這次他也拼著自己這一身家當不要;也要保住兒子的性命。
劉山西看著那扇鐵門;緊緊地咬著牙齒;眼露狠色地喃喃道:“安梁啊安梁;我跟你可從沒什麼過節;你三番兩次地整我;現在還想殺我兒子;我今天一定要你的命!”
過了好一會;劉山西才漸漸地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深吸了一口氣;掏出電話來撥出了個號碼:“喂?馬主任?我是劉山西啊!是這樣;有個事兒想請你行個方便;我這兒有一個從國外來的旅遊團;是我一朋友帶的隊;他們這幫老外已經逛遍了整個春陽市;就想在走之前到咱們省委大院參觀一下;你看這事能行個方便麼?”
那位馬主任想了想;打著官腔道:“劉董;不是我不幫你啊;可這省委大院又不是什麼旅遊景點;你這不是讓我為難麼?要是給安書記知道了的話……”
劉山西笑笑:“放心;他們也就是在大院裡頭溜達一圈;不會進到裡邊去……馬主任;鐵關區那兒我有套沒住過的別墅;正想順便問問你;有沒有興趣接手去住住啊?我賣得不貴;只要十萬就夠了。”鐵關區是春陽市出了名的黃金地段;那裡的別墅恐怕最小的一套都能賣出一千多萬來;劉山西這麼說;明顯就是等於在把這套房子送給這位馬主任。
而馬主任一聽也頓時愣了一下;好傢伙;給朋友的旅遊團行個方便;至於這麼大手筆麼?不過馬主任也沒多問;只是沉吟了一下:“這個……劉董啊;剛才我這電話訊號不太好;沒聽見你說什麼;這幾天有空咱們碰個頭再聊……關於你說的那個外國友人的旅遊團;我現在就去門衛那兒親自放行;畢竟這也算是好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