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以前來過?”
阿蒙解釋道:“不,我是第一次走下山來到這裡,但我的耳朵很好,剛才已經聽見了水聲。”
說著話他伸手從大皮兜裡取出鍋彎腰去打水,薛定諤倦著身子縮在皮兜的最裡面像是睡著了,就是不露面,也不嫌悶的慌。阿蒙沒管它,現在還沒到薛定諤的吃飯時間,先吃自己的吧。
他不想當著尹南娜的面直接施展神術,所以剛才沒有運轉水元素神術在環境中取水,而是找到了一條溪流。在彎腰打水的一瞬間,他還是悄然運轉了淨水術,濾去了溪水中微量的泥沙與雜質。
在河邊找灌木枝生火煮了一鍋散發著醇香的肉湯,美味肉鬆本來存放在那根骨頭裡,骨頭在皮兜中。阿蒙取肉鬆的時候並沒有把骨頭拿出來,而是把手伸進皮兜,就像肉鬆本就放在兜子裡一般,沒有露出任何破綻。他沒有忘記不能輕易暴露魔法師的身份,不論在什麼人面前,哪怕身邊只是一位牧羊女奴。
尹南娜看著那鍋肉湯又看著阿蒙,悄悄舔了舔嘴唇樣子很俏皮可愛,她應該也餓了。肉湯煮好先涼一涼,只有一把勺,兩人輪流從鍋裡舀湯喝,她喝的非常香。
阿蒙這才有機會好好的打量她,她坐著喝湯的樣子別有一番韻味,很是優雅。但凡換一個有點經驗的人,恐怕早就懷疑尹南娜絕不是一位牧羊女奴,她的面板是那樣細嫩沒有一絲苦累操勞的痕跡。但是阿蒙對此沒什麼經驗,除了都克鎮和穴居野人部落,從小到大他就沒去過別的地方。
穴居野人部落就不必說了,在都克鎮上想找一個手上沒有厚繭的人都非常難,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亞里士多德當初要在鎮上找一個頭發上沒有灰、指甲裡沒有泥的孩子,找遍全鎮恐怕也只能找到阿蒙了。
外面的女人,阿蒙有印象的只有兩位——加百列與艾蔻·瑪利亞。加百列很美,但給人的第一印象往往是她的威嚴氣勢、一位凜然不可冒犯的大武士。至於艾蔻·瑪利亞,她是阿蒙的情懷夢境。
所以看見尹南娜的時候,阿蒙並沒有太驚異,山外的女人也許都是這樣的吧。尹南娜當然不似加百列那樣的挺拔健美,也不似艾蔻·瑪利亞那般純淨柔美。她帶著一種奇異的嬌羞氣息,似欲拒還迎的誘惑。可惜阿蒙不動心,他只是覺得感覺很好,卻根本沒想要對她做什麼。
在阿蒙的心目中,這女人再美也無法與艾蔻相比。他已經學了資訊神術,可以讀取老瘋子在大地之瞳中留下的兩條不會消失的資訊,一幅影像是他匍匐跪在老瘋子面前行禮,另一幅影像是艾蔻·瑪利亞曾經悄悄寫下又擦掉的那行字“阿蒙,我的名字叫艾蔻。”
在矮人部落度過的日子裡,每當寂寞時他就會取出大地之瞳反覆看這兩條資訊,那影像一遍又一遍的在眼前浮現。他清楚瑪利亞今後再不會使用這個名字,所有人只會尊稱她為聖女大人。
於是“艾蔻”這個名字彷彿變成只屬於阿蒙的,似乎埋藏了什麼未知的秘密,就似夏天的雲朵裹著欲滴未滴的雨珠。這是難以形容的情愫,就連他自己也不太理解,對面的尹南娜雖然美麗妖嬈,可是阿蒙並不多想,也許僅僅只是因為她並非艾蔻。
尹南娜吃的很香,但是阿蒙吃的更香,他從未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
灰色的麵餅很乾很硬,粗糙的就像一塊扁石頭,可是在肉湯裡沾軟之後,卻有一種形容不出的香甜。這香就是純粹的麥香,卻到了味美的極致。阿蒙先嚐了一小口,吃第二口的時候差點沒咬到自己的舌頭。
麵餅蘸了肉湯之後,連肉湯的那種美味也完全被融入,就似這世上美妙無比的享受。阿蒙吃的直想嘆氣,世上怎會有這麼好吃的東西!也許是因為餓了吧,但他真的沒有吃過這樣的麵餅,簡直找不到合適的詞句來形容。
阿蒙帶的鍋不大,以一位中階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