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個心理安慰。
“好了,拜拜。”
寧放背上包,朝著既定的方向,出發。
一點不誇張。
這還是早上,他還剛洗過澡而已,十分鐘不到,出汗了。
路,難走。
在這裡,沒有平地。
哪怕遠處你看著似乎平坦,上去之後坑坑窪窪,一腳深一腳淺。
好走的概念,不是有路,而是植物少一些。
不好走的區域,手腳並用,得除去前頭的障礙,得小心腳下的羈絆。
“相比起來”
寧放低下頭,
“我還是更喜歡,”
寧放重重一揮棍子,將前頭的枝葉劈下,
“楓葉國森林的,”
寧放躲開幾隻看著就滲人的毛蟲。
“環境!”
哪怕發現了兩個箱子,寧放現在也沒找著規律。
猜測的某個範圍之內,只有一個箱子,都不一定正確。
看見箱子那一刻,挺激動的。
但過後,便是無盡的空虛。
我是誰,我在哪,我又要去向何方。
九點鐘。
寧放出發兩個半小時。
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下,喝口水,擦擦汗。
這段路,走的很艱難,也是日後的常態。
別說箱子了,連可以吃的東西也沒發現一點。
心裡多少有些挫敗。
因為你難免會想,我是不是走錯了,我該不該左轉,我要不要右轉。
很容易陷入自我懷疑之中。
他相信,哪怕第四天,肯定有一個箱子沒找著的隊伍,但絕對沒有得分超過五分的。
難度擺在這兒呢。
叢林裡以綠色為主,但不全是綠色。
這會夏天,林子裡花團錦簇,什麼色彩都有。
人在疲倦的時候,一眨眼,沒注意直接過去了,不是沒可能。
他已經獲得兩分的選手,都覺得下一步不知道該何去何從,那些沒得分的,估計更迷茫。
寧放還真就猜對了。
這種比賽方式,與傳統求生有著明顯區別。
你過的時間長久,只是基礎,但不能保證勝利。
在同個地方呆倆月得三分,人家十天得五分,苦少吃了,獎金拿的還多些。
“我覺得,
這次比賽主要搞的是選手的心態。”
寧放坐在那,汗水順著臉頰流到下巴,滴到地面,有好奇的螞蟻靠近,伸出觸角碰了碰:什麼玩意兒
“一兩天,三四天沒得分,勉強能接受。
如果連續一週,一個補給箱沒找到。
心態會發生變化。
分分分,學生的命根,也是我們選手獲勝的根本。
那時候,大概會被動搖,會懷疑一切。
我是不是又走了個錯誤的方向,我是不是錯失了什麼,我是不是該回頭。
其他隊伍已經幾分了,會不會超過兩位數。
要是,隊員還沒見面,很有可能會崩潰,然後退出比賽。”
不少觀眾都在點頭。
寧放分析的很在理,尤其,在上帝視角,發生了什麼,看的一清二楚。
叢林確實很辛苦。
這三天,被蛇咬傷退賽的選手不說了,手腳脖子上那些劃痕也不說了。
鬍子哥脫臼算一個,查理斯被野蜂蟄了一下,新加坡的選手滑倒,小腿拉了一道
受傷的選手,就有七位之多。
普通人就算了,不懂,不會,不明白。
二十九位,都是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