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借錢買房,買車,做生意,虧了繼續借。
出事了之後,關係撇的比什麼都快。
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父母走了嘛,想在外頭弄個墳,結果甩了兩千塊錢:現在都是火葬,一樣的嘛。
寧放記得很清楚,最後沒要,而是直接走了出去。
而且那天的雨很大,很大,比依萍找她爸要錢那天還要大。
一個人在雨裡走了很久,下定了決心,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侄兒回來了,我作為叔叔,肯定要來看看!”二叔拿起手裡的東西:“你也真是的,也不打個電話,要不是我問了酒店那兒,還不知道呢!”
“哎,家裡怎麼這麼空呢!”二嬸直接擠了進來。
“為什麼這麼空你們不知道麼?”寧放乾脆讓開位置,看看這倆人到底想幹啥。
“沒事,空點就空點,二叔來幫你置辦。”
他放下手裡的東西。
“啊,瘦了不少,黑了不少,這段時間辛苦了。”二叔露出自認為是長輩的笑容。
“呵!”寧放笑了笑:“來,請坐。”
坐?
兩人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客廳,見他坐在地上,打扮的不錯的二嬸皺了皺眉。
“二嬸,坐啊,”寧放再度邀請:“不是一家人嘛,難道看不起我。”
“怎麼會!”二叔抬頭,使了個眼色:“寧放,你看你這家裡啥都沒有,晚上乾脆到叔家裡去住,我們好好喝一杯,這一算挺久沒見面了吧。”
“對啊,好幾年了,你都知道我工作的酒店,為啥沒去看我呢?”寧放直接問道。
“額”
二叔沒想到他會如此直接,從兜裡掏出手絹擦了擦腦門上的汗。
“其實你叔叔也想去看你來著,”二嬸幫忙了:“只是那段時間真的太忙了。”
“噢!”寧放不置可否地點點頭:“所以,今天過來是”
“小寧,這房子,收回來了?”二嬸的耐心好像不行啊。
“啊對,”寧放本想搖頭,不過又改變了主意:“我參加了節目你們知道吧。”
兩人瘋狂點頭,表示一直在關注,非常關心。
“賺了不少錢。”
說到錢,二嬸的眼睛在發光。
“聽節目組的說,好像有一千多萬?我也不太清楚。”
二嬸立刻接話:“寧放,你還年輕,社會可是複雜的不行,特別,又一直生活在島上,我聽說,人家送你的禮物,都有好幾千萬。
很有可能,吞了該給你的錢。”
“對啊,這事你要是不懂,沒關係,叔叔懂啊,可以找上律師,直接查賬,可不能讓他們昧去了。”
“就是就是,還是自家人要可靠點。”
寧放算是明白了來意。
思考了一會。
“你們說的有道理誒。”
“對吧,”二嬸從袋子裡拿出一瓶飲料遞了過去:“你可能還不瞭解。
參加你們節目的不少人都火了,到處上節目,有的還跑商演呢。
你是冠軍,肯定比他們要火。
接下來,得有邀請啥的吧。”
“沒錯誒,”寧放配合地點頭:“明天我得去建州拍廣告。”
“要拍廣告啦。”
二人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有沒有說多少酬勞?”
“倒是沒有。”寧放這說的是實話。
二叔伸出食指在空中點了點:“你看你看,莪說啥來著,還是太年輕,幹活收錢天經地義,但是,不能當傻子。”
“就是,你知道陰陽合同麼,給你的,和實際簽約的,有可能完全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