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就是如何從鐵桶一樣的京城出去,顯然詐死這個方法已經不能行得通了。
後來我在被逼無奈下,只能向一貫思路呈直線方式行走的卓婭妥協。我們採用了一個最單純的方法,那就是翻牆出去。
而我要翻越的這個牆,正是固若金湯的京城城牆。
我的身手不行,於是這件事就全得倚仗秦璋和半途中突然折返的葉九。
葉九負責京城內的城防,秦璋則專注於如何將我弄上那個看似高不可攀的牆頭。
後來在閒暇之餘,我對他們提出了一個早就該提出的疑問,因我不曉得,在我出去了之後,馬該怎樣出去?
顯然,要一匹馬撒開四蹄飛簷走壁,是個不能實現的事情。
葉九聽了我的話,十分得意地揚了揚手裡的摺扇,一派公子哥作態地道:“這點事情,還難不倒葉家。”
於是我開始心安理得地等候一切安排妥當,翻牆去找穆穆雅。
當然,在等待的過程中,穆穆雅率大軍又向京城逼近五十里,基本已呈兵臨城下之勢。
到了這個時候,所有的事情就成為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葉九說,子時城防換班,有空子可哼哼哈哈地看著我把繩子綁在腰間,然後彷彿隨意地問了一句:“女人,你知不知道你這一去,就只能等戰事結束了?”
我看他一眼,將埋在心底幾日的話說出來:“當日我決定去見穆穆雅時,就知道這是把腦袋別在了褲腰帶上。可這個世上,總是有舍有得,不是麼?我不能眼睜睜看著穆穆雅去送死,也不能讓狐狸與我一起去趟這個渾水。幸虧蘇姮這幾日又出了么蛾子,絆住狐狸,不然我倒真不知道該怎麼哄他不去了。總歸,唔,葉綏,要是我出了什麼事,你好生看著狐狸,讓他……回北戎。”
葉九默然看了我一眼,半晌,在我背後嘆息似的說了句,“沈鳳歌,活著回來。”
夜風中,他的聲音似有些破碎,我拽著粗糙的繩子,沒有再回頭去看他,只是默默將這份情義記在心中。
其實大夥誰也不是鐵打的不壞之身,誰也不是鐵石心腸的怪人,人總有七情六慾,總有無奈和不捨。但世事總是無常,沒有誰能夠順風順水地過一輩子。在選擇面前,人們往往會犯糊塗,有的時候,選錯了,能重來,可有時候踏錯一步,就只能萬劫不復了。
我不知道我將面對怎樣的境況,我們中間的哪個也沒有把握。戰場不是兒戲,人命在戰場上如同草芥。若我不能順利勸阻穆穆雅,那我要麼和她並肩作戰,要麼被她當做俘虜,死在朱承鈺手裡。
這個情況,基本是個沒什麼生路的死局,但狐狸卻沒說什麼。他陪了我兩天,然後就開始變得忙碌起來,只能趕在我入睡前,來同我隨意聊幾句。
他的事,我沒有過問,我想他既然不講,那大概是有他不講的道理。而關於我要去穆穆雅大營的事,他同樣也沒有過多詢問,彷彿我兩個之間早已有了一種默契。
我想,他是懂我的,一如我會懂他。
狐狸神色間常有的疲憊叫我憂心於他眼下正在做的事情,戰場上如同草芥。若我不能順利勸阻穆穆雅,那我要麼和她並肩作戰,要麼被她當做俘虜,死在朱承鈺手裡。
這個情況,基本是個沒什麼生路的死局,但狐狸卻沒說什麼。他陪了我兩天,然後就開始變得忙碌起來,只能趕在我入睡前,來同我隨意聊幾句。
他的事,我沒有過問,我想他既然不講,那大概是有他不講的道理。而關於我要去穆穆雅大營的事,他同樣也沒有過多詢問,彷彿我兩個之間早已有了一種默契。
我想,他是懂我的,一如我會懂他。
狐狸神色間常有的疲憊叫我憂心於他眼下正在做的事情,但好在有九寶與葉綏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