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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就穩敗無贏了。

然後安平就十分聽話地搶了匹馬來,於是兩個共乘一騎,坐前面拽住韁繩,安平一手緊緊地圈住的腰身,一手揮刀砍向戰馬周圍的朝廷軍,毫不留情。

“穆穆雅!”策馬跟著穆穆雅,心急如焚,可她卻充耳未聞般,只一心一意向著城門奔去。而眼看著兩個之間的距離越拉越遠,卻只能徒呼奈何。

因此時所騎戰馬只是極普通的一匹,與穆穆雅那良駒自然相距甚遠,何況的這匹還馱了兩個背上。如今它能跑得動已要感激老天睜眼,但若要它追上穆穆雅,那就等於要老天再不眨眼。

“沈鳳歌,看。”安平端平刀尖一指遠處的城樓,聲音裡透著一絲疑惑。

“嗚——嗚”就放眼看去的時候,城牆上忽然號角齊鳴。那扇緊閉的城門號角聲中緩緩開啟,旋即輕騎自城中奔出,城外迅速佈陣。

但朝廷軍這個陣勢,卻著實是透著說不出的彆扭。

老實講,他們的這個陣說要是出來迎敵,倒不如說是大夥排個隊預備逃回城裡來得妥帖些。

勒住戰馬,眯起眼看過去,安平身後“誒”了一聲就再沒下文,約莫也瞧出了其中的古怪。

“不走了?”

停了會子,安平又手起刀落砍了倆,得了空才匆匆問一句。

“走不了了,看。”

指了指倆身後,眼見朝廷軍正迅速靠攏,彷彿是一道不能衝破的牆,將右翼軍與大軍分隔開。

而穆穆雅率右翼軍已是孤軍深入,奔出了可快速增援的範圍。

“安平,怕不怕死?”勒住韁繩,只待他說一個怕字就放他逃生去。

“既然來了這兒,自然不會怕死。”安平輕哼一聲,語氣淡薄。

“那咱們衝過去,抓緊!”用腳勾住馬蹬,使勁一夾馬肚子,戰馬吃痛,猛地一下就撒開四蹄向外狂奔出去。

“安平,給殺,凡擋路的都得死。”把韁繩手臂上繞了小半圈,騰出隻手來揮刀砍向圍上來的朝廷軍,胸肺間翻騰起驀地久違了的殺意。

手起刀落,刀刃砍馬下那士兵的脖頸上微微一頓,溫熱的鮮血霎時噴濺而出,可卻沒一刀將他的頭顱砍落,只能看著他倒血泊中失血而死。

由此可見,現殺的水平已大大退步,因過去尚能一刀將頭斬落,而現卻連砍都砍不下去,只能讓對方痛苦裡死去。反倒是安平落刀比要狠准許多,往往能讓對方一刀斃命,不至徘徊死亡邊緣,細嘗著死亡的滋味。

“嗚——”

遠處號角嗡鳴,戰鼓隆隆,喊殺聲忽然震天。而與安平也恰此時從朝廷軍的小範圍包圍中衝了出去,向著右翼軍的方向策馬疾行。

“城樓上有個!”安平驀地身後低呼,納悶地抬眼去看,卻見高聳的城牆上一挽弓搭箭,箭尖直指穆穆雅。

“十二夜?”

城牆之上,但見十二夜著一身冰冷鎧甲,手中挽一副長弓,而那羽箭正是對著右翼軍中與搏殺的穆穆雅。

心下一寒,暗歎朱承鉞果然是早有了打算,他將這一步棋算得又險又準。

十二夜的箭法雖從未見識過,但以他江湖上的地位,想必這個世上也沒幾個能躲過他這一箭。

十二夜兩指一鬆,那箭便如虹般飛射出去,而穆穆雅卻不知怎的一晃就沒了蹤跡,也不曉得有沒有躲過這要命的一箭。緊接著,十二夜又挽弓搭箭,雙箭齊發,卻難辨方位。

那廂,右翼軍中幾如炸開了鍋一般,混亂不堪。而朝廷輕騎似乎也無意與他們纏鬥,自十二夜射下那第一支箭後他們便自行撤退,分東西兩匹向東華門、西華門各自奔去。

待兩隊輕騎甫一離去,城牆上弓箭手便嗖嗖地放下冷箭來,右翼軍中不斷有倒下,只是未瞧見穆穆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