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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的逆境,時常也生不出什麼感慨來,唯獨是嫌棄伙食差了些。

到了轉日日上三竿時候,才晃晃悠悠從周老先生那處溜達回來,將將睜開眼,就對上墨菊一張愁苦的臉。

嘖,這個愁苦勁,與昨晚比著,實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墨菊眼眶裡窩了一窩淚,“姑娘……”

半撐著頭,疑惑道:“這是怎的了?”

她抽了抽鼻子,“陛下、陛下他,病了。”

“病了?”頓時喜形於色,噌地從木板床上坐起來,目光炯炯地望著她。

墨菊訝然,“姑娘,怎麼比吃著肉了還要高興呀?”

轉身提了外袍裹上,“自然要高興,因為捨不得這顆腦袋。”

老皇帝的病雖然突如其來,但也算不上是意料之外。這麼些年來,北戎皇帝體虛的傳言外一直都有,只是太醫院的太醫們個個都醫術卓然,也出不了什麼岔子。兼之老皇帝這個心思縝密,即便是重病加身,恐也會作出一副康健的模樣來迷惑外。

此番老皇帝既然肯放了訊息出來,就說明他的病已深。他怕是要藉此機會,瞧一瞧究竟哪一個兒子能夠承他的皇位,是以他這廂一病倒,北戎朝廷裡定會有變數。

變數,對於來講不失為一個機會。

軍餉虧空一事發生十二月下旬,那個時候,已是這間破房子裡住下的一個半月以後。

安豐祈等忽然上奏彈劾兵部侍郎嬴何,列出數條罪狀,條條都足以讓嬴何腦袋搬家。然軍糧被調換成下等糙米,軍刀用鋼不合標準卻是直戳老皇帝心窩的事。北戎尚武,一向軍需上都是馬虎不得的。

嬴何是趙王秦珏的,這個朝野上下怕是沒幾個不知道,於是這麼一牽,自然是把許多事都牽扯出來。包括前些時候的舞弊案、賣官案,層出不窮。到了後來,乾脆離譜到從趙王府邸裡翻出一件繡有五爪金龍的明黃袍子。

然雖從未與秦珏蒙面,卻也曉得他不是個急功近利的。這樣低等的錯誤他斷不會犯,那麼這一系列的事就只能是有栽贓陷害。

只是秦璋尚遠邊境,這事合該跟他扯不上干係。朝堂之上風雲變幻,他若不坐鎮均州,想來也不會冒這樣的風險。

老皇帝被諸多雜事一攪合,自然顧不上日日來督促將藏寶圖挖出來。樂得清閒,沒事的時候就叫墨菊替研了磨,草紙上畫秦璋他們家這個龐大而複雜的族譜。

畫了兩天之後,果然被尋出個奇特而詭異的地方來。

皇后的兒子,秦琛。

這個秦琛實是個妙,據所知,這個十分擅長吟詩作畫,書畫界乃是一朵奇葩。秦琛無心於皇位,醉心於書畫創作,這讓他的老孃皇后苦惱不已。縱使皇后拉攏了趙王秦珏為文官保駕護航,又安插了蘇姮到秦璋枕邊亂吹風,但秦琛不努力,皇位終究也與他無緣。

皇后的孃家蘇氏可謂是一個神秘而壯大的家族,外戚專權的史上,乃是不多見的低調霸道。

然皇后大抵也不樂意看著皇權旁落到她孃家,所以一直不遺餘力地教導秦琛,巴望著他某一日棄文從政。而私下裡猜度,老皇帝之所以沒將這個皇后給收拾了,約莫一來是因蘇氏的根基太牢固,二來是因為皇后並沒有致力於將他弄死,然後拱孃家上位。

總之,推敲來推敲去,眼下趙王倒臺,秦璋又鞭長莫及的情況下,獲利最大的除了秦琛不作他想。

但秦琛這個實不像有魄力能幹出此等大事業的,何況安豐祈也被卷裡面,實不曉得安豐祈這是出於了一個什麼打算。

事情到了如今這個地方,就彷彿是一個被眾忘卻的,再沒來過問,就連門外的守衛都減來減去減得只剩下了兩個。

墨菊對此感到十分欣慰,則十分惆悵。原本以為生活裡總算盼來了些許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