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挽著包袱踏出山門。
想,九州大地,尚有許許多多的地方未曾涉足。花花許是守著曾經的一個許諾,正四處遊歷。茫茫海,這樣一個鎮子一個鎮子地找下去,總會有相聚的一日。
曾想過,會萬馬奔騰的草原上,遇見牽著馬徐徐而行的花花,也曾想過,會江南煙雨中,遇見若濁世公子般的花花……
可事實上,踏遍了大江南北幾乎絕望時,仍沒有找到關於他的任何訊息。
十年是怎樣漫長的歲月,又是怎樣短暫的歲月。
每日盼望中醒來,又失望中睡去。寂寞的旅途一直向著遠方蔓延,每每踏著西斜的落日,都彷徨而無措。無助時,甚至會幻想花花從樹影下走出來,對說:“阿歌,回來了。”
可仍堅信他活這世上的某一個角落,他只是等找到他。如果不去,那他該面對著怎樣的寂寥。
兩年前,兜兜轉轉到了均州。
茶寮裡飲茶時,曾想著去探望下安豐祈,可是到了安府門前,卻又退縮了。
他們現生活得大概也算如意,秦璋到底沒有對安府怎樣,如此,也總算是了了一樁心事。
四處遊蕩許久,形貌上雖是像個流浪的,但整個卻比從前更有精神。經年來,面板已被日頭曬得黝黑黝黑,腮幫子都胖得鼓起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