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散開,彷彿籠罩了夜的全身一般,竟美的不可方物。我就那樣看呆了,好一會回過神才發現自己已經露在王公公身後好幾步,連忙趕了上去。夜沒有同王公公打招呼,只是默默牽馬過來,王公公也沒說的就走了。
“皇上為什麼要我學騎馬?”
我問道,夜卻沒有回答,只是輕撫著馬兒的脖子,難道他不會說話嗎?我有點不自在,之前閻立本來教我,明顯的有些不樂意,可是總不至於不理我,而這個夜卻彷彿我是個透明人,看都不看我一眼。又不是我讓你教我的,如果不樂意你打可以去和李世民抱怨,幹嘛來為難我。
過了好一會,我發現他回頭看我,眼神雖然冷漠,卻也沒有厭煩的神情,這讓我更加摸不著頭腦,難道他是啞巴嗎?仔細回想我還真沒有聽過他說話。我不明白他為什麼看著我,他眼神又轉向馬背,似乎是讓我上馬,可是上次的事情還是讓我有些懼怕馬,一時間有點打退堂鼓,他突然單膝跪在地上,那個架勢是讓我踩著他的大腿蹬上馬去,我卻覺得不好意思,大家都是人,誰也不是誰的奴才,總不能真的任意踐踏別人,只好硬著頭皮自己爬上馬背。
“挺直身子。”
他原來會說話,而且聲音還很好聽,想著上次飛奔的馬都被他制服住,而此刻他牽著馬緩緩前行,心裡的恐懼也就漸漸的淡了,夜也並沒有厭煩我的懦弱,只是牽著馬在馬場裡面一圈一圈的轉,倒是很有耐心。
後來我一直想找機會問問李世民為何突然讓我學騎馬,可是他卻一直為高唱王叛亂一事所擾,我也就未能找到時機問他。那高昌王麴文泰突然不來朝貢,且暗中於西突厥聯合意圖謀反,他們阻斷了西域和大唐的商路,李世民便派大將侯君集前往平亂。侯君集輕而易舉的拿下了高唱王,平復了這次叛亂,可中書侍郎岑文字卻在此時參奏侯君集在當地未上報朝廷就擅批大臣一事。
那奏摺之中對於侯君私自受官一事言之確確,顯然是做足了功課要搬倒這個唐朝的大功臣。我看著李世民沉思的側臉,不知道他會如何處理,畢竟臨陣換將絕對不是明智之舉,可這私相授受的可是官職,那是中飽私囊,對於貪汙一事李世民向來是寧可錯殺絕不留情的鐵血手腕。可李世民這次卻只是在那奏摺上批覆道:
‘卿言之事,若問君集必言無此,難以立證。而君集乃功臣大將,在外左右終難兩全,望卿權衡。’
說來也奇怪李世民為何會說難以找到侯君集私賣官位的事情,這種情況只要十六衛的精兵前去一探便知真假,說不證據恐怕他是不想追究此事。可這權衡二字卻大有深意,如果當真不想追查這件事情,大可讓岑文字慎言,根本無需用這權衡二字。
“在想什麼?”
我眉頭緊縮的模樣吸引了李世民的注意,他看著我問道。我搖搖頭,本來想著置身事外,可是這些日子李世民總是讓我陪在他身邊,自然見多了奏摺,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始揣測他的心思。
“皇上,我想討個恩典。”
“說來聽聽。”
“我想去看看徐充容,自從來了甘露殿侍奉,已經很久沒見過她了。”
聽了我的話李世民眼角微微上揚,那明明是他生氣前的預兆,可是他眼神中卻有著一種說不明的惆悵,我看不懂,回想我和惠兒感情好,他應該早就知道的,我來了甘露殿後,他不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