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斜坡下已經是極限了,那慌不擇路從哪開始?
幾個人剛到斜坡下,就突遭變故,那個人就撒丫子往右邊跑進去!這可能嗎?李立明站起來燈光回照向斜坡上,話裡叫大家看看這地形,幽長向上的斜坡在這斷層裡多麼明顯,那要突生什麼樣的變故,才能腦子進水了一般往右邊跑!
“明哥,你想表達的到底是什麼意思?”邵軍好像聽出了一點端倪。
從塌方下開始,地形地貌已經可以讓他們停止不前了,還能繼續往下走,這個吸引他們的條件一定在,是水汽也好,聲音也罷,雖然怪物不太可能,就算是,也要在他們認為能應付得來的情況下進行。
“極限早就應該到了”李立明十分肯定。即使塌方下有什麼東西吸引他們還敢走,那麼往下走的極限也就到暗河附近。進入暗河對面的溶洞群,也不排除這個可能,畢竟暗河那邊的溶洞,那麼醒目。
吃糖,李立明特別強調吃糖,必須是那時候還沒發生什麼事情,有人受傷也是輕傷。
發現顧雪彤的時候,李立明就已經聯想到摔死的眼鏡男,認為他們是從下邊向上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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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條斜坡,沒下來之前李立明已經起疑了。發現亂丟的屍骨,抱住石頭的雙臂,那人手裡還有手電。有手電就已經不可能慌不擇路了,還跑到那邊死角就更不對了。
肯定是吃糖之後,災難就來了。
他們一定是在吃糖之後,發生了什麼事,使得他們往下跑,那才是慌不擇路。
這是唯一的可能。
李立明說的有道理,吃糖是四個人並無大礙,休息片刻的狀態下。那麼吃糖的時間裡,也可能四個人在商討是否應該回去。下來的路在我們眼裡不算什麼,對他們來說何嘗不是陰森可怖。這道斜坡,不是乾土裡活的人是不敢走的。一定是有什麼突發的情況,才逼得他們往下方逃跑。到目前為止,李立明的分析缺少一些必要的證據,只能按照發現,基本推定他們四個當時的情況。
至少現在,我們心裡都敲定,一旦上方有什麼事情發生,我們千萬不能重蹈覆轍,肯定是一路殺向上邊。
李立明也是這麼想的,精細的分析就是為了大家有個心理準備。
只剩一個蘇懷沒有找到,李立明也無可奈何。每走一段都給大家踩一腳剎車,就是想放慢腳步,千萬不能急功近利。
就以斜坡下裝屍骨的編織袋為基準點,有什麼事,都要搶第一時間回到這裡。
以地上的滑道為參照物,五個人在滑道左側成一排向下。
丁曉東手裡扯著白線,孔明燈我們都分別拽著,有這東西眼角餘光的景物都能收進眼底,視界開闊不少。腳下岩石凌亂不堪,果然是山體內的巨大坡面,水汽漸漸凝重,周身漸漸感到冰冷,哆嗦連連。這種感覺,在我們下方一定是地下暗河,與先前看到小溪不同,那只是流經山洞裡的明流水,身邊這種氣溫驟降,下邊一定是巨大的地下水脈,真正的地下暗河,地下湖也說不定。如果離得夠近,那種奔湧的水響是震耳欲聾的。
隊形不能散掉,還要留心每一塊岩石周邊。與斜坡右邊的質地大不相同,那邊的石頭顏色青黑,很像普通的粉砂岩,而現在卻是有些發亮,摸起來有黏黏的感覺。丁曉東說這是帶有膠結性的沉積岩,但凡這種岩石出現,說明地下煤層離這不遠了。明哥剛才說的,咱們這裡沒一個學習好的,就是因為這個,搞地質的看到這些,就知道怎麼回事。明哥以前認識一個朋友,還有幸見到過一次電子壓力試驗機。
雖說這玩意和咱們不太挨邊,但是瞭解一些總是好事。
此時我心裡想的就是這個問題,帶有膠結性的沉積岩,硬度質地讓這種石塊具有很高強度,在爆轟狀態下,這種石塊如果體